直到她重新回到人们的视野中,可是关于她和沈策的婚事却备受关注,这场开始于沈策离开家族的赐婚,因她姨娘的过世而推迟。
沈策松开手,她魂不守舍,显得他要挟她的举动更加无耻,他只能说道:“一切等我回来再谈。”
他几乎是落荒而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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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下最要紧的事是西北的战事,萧蕴龄的感情显得微不足道,所有人都在忙碌,她也是,她和沈策之间的烦忧被淹没在朝堂的唇枪舌战中。
不到一年的时间,接连两个藩王造反,虽然大臣不敢直接挑明,但他们认为是萧华不足以令他们臣服,朝堂上提及皇帝年龄渐长的声音越来越多,民间不似臣子需要顾虑,对萧华的讨伐在推动下愈盛。
萧华铁血手腕,应对这些事早已有了经验,一时间人人自危,既担忧远处的战事,又害怕长公主的怀疑。
萧蕴龄侍奉在萧华身边,亲手递上了许多臣子私下不当的言行,旁观了他人的人生起落。
她无法理解这些人为什么不愿意拥护长公主。皇帝性情怯懦,平日只知玩闹享乐,而长公主夙兴夜寐从不懈怠,无论从哪方面评价,长公主都是最适合掌握大权的人。
“他近日在忙什么?”萧华问身旁的宫女。
宫女恭敬答道:“陛下每日往返太后宫中,其余时间常让宫人扮作市井百姓与他玩乐。”
宫女面上未显,心中却对帝王感到轻蔑。他让人在皇宫布置了一条与城内相似的街道,宫女太监穿着布衣,一些人作商贩吆喝,另一些沿街买物,皇帝自己也打扮成平民模样,与摊贩讨价还价。
萧华便不再问了。
敌国侵扰边境,驻扎在西北的大军不能随意调离,萧华最终决定让老将淮郡王袁明器与沈策率领中央军平叛。
大军出发的前一夜,正务殿的灯燃了许久,萧蕴龄站在萧华身后的暗处,听着他们筹谋。
她垂眸盯着地面,落在她身上的视线却总不能忽略,沈策进门前和她说的话又响在耳边。
一切谈论结束后,萧华与臣子陆续离开,萧蕴龄走得慢,她到宫门时,沈策已经等在哪里。
他和她说会一直等到她来。
萧蕴龄容易心软,沈策见她到来时嘴角扬起笑容,在夜里不明显。
萧蕴龄在他身前两步远处站定,深夜的寒风穿梭在宫道之间,吹得他们身上的衣物猎猎作响。
她将汤婆子抱得更紧些,催促道:“你要和我说什么?”
风如软刀子似的刮过她的脸颊,但很快就消失了,她被抱到一个不温暖的怀抱中,冰冷的绸面贴着她的脸,衣物下的心脏一声声沉稳地敲进她耳朵里。
“让我抱抱,说不定以后抱不到了。”沈策贪婪地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他的语气有点可怜,萧蕴龄叹息着软下身子,她借由沈策抵挡风霜,神情不快道:“你何必说丧气话。”
他又不是第一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