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婉婉从陆诰的脸上,看出了激动。
也是,一连赶路几天,大家一口荤腥都没见到,想必包括他自己,都迫不及待想要吃上一口香气飘飘的羊肉了。
“你敢在这里等着吗?”陆诰第一次,用正常语气同她讲话。
“什么意思?”郑婉婉反问。
心想这男人,该不会是要把自己一个人丢在这里吧?
“两头羊我一次性搬不回去,放在这里,说不定会被其他动物叼了去。”
“但是你一个人在这里,我有些不放心。”陆诰解释着。
毕竟这是荒郊野岭,他把一个弱女子丢在这里,确实不妥当。
郑婉婉抿唇没说话,只是拍了拍自己身边的空地,示意他坐下来。
陆诰有些不理解,但更多的是不耐烦。
郑婉婉看出来了,也不想与他过多解释。
她把水壶打开,递给他说道:“喝口水再走不行吗?”
陆诰确实渴了,但面对郑婉婉突如其来的好意,他仍然有些抗拒。
这下换郑婉婉不耐烦了,开口道:“水就这么多,你到底喝不喝?”
“我毒死你对我有什么好处?再说了,你觉得我现在有钱买毒药?”
她说的句句在理。
这一路,还有许多日子要一起相处,
整天这样猜忌也确实不妥。
倘若夜羽祁真的与她有谋划,也不至于至今都没有动静。
而且,陆诰总觉得,现在的郑婉婉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具体哪里变了,他也说不上来。
陆诰从郑婉婉手中接过了水壶,咕噜咕噜,不客气的喝光了,才把水壶还给她。
“我们走吧。”陆诰说着,作势就要站起来去扛羊。
“你干什么?”郑婉婉扯住他的衣服,将他拽了回来。
“急什么?晚一点吃饭还能饿死他们不成?”她就是嘴巴比较毒,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要是真的不愿意管其他人的死活,她大可不必拿出两头羊来。
要知道这些东西,吃一口就少一口。
这一路上,还没遇到可以搜刮的东西呢。
“天气这么热,你这伤口不处理是会发炎的,到时候可别在把手给废了,你还当自己是王爷吗?”
郑婉婉一边碎嘴子,一边给他包扎伤口。
是她早就从空间里拿出来的纱布和消炎药。
只不过液体消炎药,早就倒在了纱布上,纱布外面又包裹了一层她从身上撕下来的衣服布条,看上去就像是简易包扎。
纱布触碰到伤口的一刹那,一阵针扎一般的疼痛袭来。
陆诰不由得蹙着眉头,他问郑婉婉:“听文清说,药膏的药效不错,为什么不给我用那个?”
这一问,倒是把郑婉婉给问懵了。
她可是一直觉得,陆诰以为她要杀人灭口的。
“你这伤口,用不着那个药,再说了,药就那么多,全给你用了,你妹妹用什么?”
这液体消炎药的功效,并不比药膏的差。
手是最难保护的部位,陆诰又没有特殊待遇,自然是要用好一点的药。
很快郑婉婉就给他包扎好了,嘱咐着:“明天记得找我给你重新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