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诰将郑婉婉放到床榻上,轻声说:“等我,听话,不要出来。”
郑婉婉两只手死死的抓住了褥子,点了点头。
陆诰转身出了房间,将房门关上。
他面无表情的来到那些未死的死士面前,蹲下来,左手捂住了嘴,右手举起短刺,毫不犹豫的刺进了死士的心脏。
几十名死士,无一例外,顷刻之间,变成了一具具尸体。
墙内墙外,皆是一片血腥。
陆诰从墙外飞身进来,缓缓停在了宇文少羽面前。
他手中的短刺,已然擦的干干净净。
“宇文少主,别来无恙。”
“当年京中一别,再见已是十栽有余,多谢宇文少主,帮我们夫妇解忧,他日若有需要,陆诰定不推辞。”
陆诰双手抱拳,一双清澈眼眸,看向宇文少羽,诚挚的说着。
宇文少羽站在屋檐下,夜风吹起了他衣袂,他呆呆的站着,犹如一尊雕塑。
少时见陆诰时,他病的要死不活,走一步咳半天。
曾畅畅看见他拿个纯白帕子,一咳嗽,就吐一帕子的血。
他断然想不到,他的身手竟如此厉害。
若是他跟自己交手,只怕是能胜了自己。
“没想到啊,陆兄你竟蛰伏的如此之深。”宇文少羽
感慨着。
“为保手无缚鸡之力的家中老小,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毕竟陆家和宇文家不一样,没有兵权傍身。”陆诰据实以告。
“你有如此身手,我也放心了,起码能护她周全。”
“今日之事,我就当没看见。”宇文少羽表明态度。
陆诰再次抱拳,开口道:“多谢。”
“尸首我会让人处理干净,早些休息吧,你伤了,她该难受了。”
宇文少羽说完,抬步离开。
陆诰目送他离开院门之后,才进了郑婉婉的房间。
郑婉婉早已经将灵泉水放进了茶壶里,见他进来,给他倒了两杯。
“喝点水。”她轻声道。
陆诰坐在桌子前,抬起手喝完水。
郑婉婉看着他手上的纱布,重新染上了红色,蹙眉道:“下次不要再这样冲动了。”
“不是给你吃过药了吗?你怎么还能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