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太傅,您是三朝元老,曾给太上皇教过书,您一句话分量自是不轻的。”
“陛下励精图治,专注改革自是好事儿,但‘急功近利’的弊处,您肯定比我二人懂的更多。”
武文义率先开口,一脸愁容,嘘声不断。
他递了个眼神,杨士青便立马接话道:“想我二人如今位极人臣,也多亏了您曾经的谆谆教诲呀。”
“寒门子弟也好、宗亲贵族也罢,这要入朝为官,肯定得先过您这一关。
九王爷毕竟年纪小,若让他主持殿试,满朝文武、大启百姓,该如何看待陛下,
又该如何看待太傅大人您啊。”
李太傅闻言,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
武文义趁势,加油添醋道:“若是这等先例开了,那下一步,恐怕整个太学院都形同虚设了。
到时候,难不成太傅您要告老还乡?”
这句话,戳中了李良贤的要害。
她将酒杯重重的砸在了桌子上,面对色香味俱全的菜,也没半点胃口。
武文义和杨士青,端起酒杯,又陪着他喝了两杯。
虽然朝中不少官员,都是李良贤的学生。
但他这个人,为人清正,曾有不少人,大批大批的礼物、财宝甚至女眷,往他府上送。
都被他给一一回绝了。
他十四岁高中状元,入朝为官六十载,没提携过一人。
是以,如今他辉煌不在,满朝文武,竟无一人替他说情、鸣不公。
自从九王爷夜不群一夜聪慧后,夜羽祁也不与他亲近了。
曾经事事都要询问他,现如今听不进去半句劝。
上次他不过说了句“兵权由九殿下掌管,不妥。”
夜羽祁便以他生病为由,准了他三天的假,不许他上朝。
保不齐哪一天,夜羽祁就会下旨,让他告老还乡了。
见他迟迟不肯开口,武文义又道:“如今陛下后宫空
置,听闻太傅有位孙女,芳龄十八。”
李良贤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若是您的孙女能成为陛下的枕边人,何愁您李氏一脉,不能永享荣华富贵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