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陆诰一声粗重的呼吸,才缓缓松了手。
郑婉婉如压在松柏上消融的冰雪般,哗啦啦的滑到了柔软的被褥上。
陆诰骨节分明的手,扯过清凉被,盖在了她的身上。
她膝盖以下的一双玉腿,随意缠绕着,勾人心魄。
刚才,他险些就没忍住,将她占为己有了。
陆诰此时双臂、双手,都还留有软玉温香的触感,令他止不住的微微颤抖,不由自主的加重了呼吸。
脸颊至耳尖,都红透了,仿若沁血一般,吹了好一会儿的风,他才躺了下来。
屋内,烛光摇曳,陆诰能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人儿,面颊绯红。
他一想到刚才,自己的一双大掌无情的、不顾她乞求的攀爬双峰,就觉得羞于面对她,只这样呆呆的看着她的侧颜。
郑婉婉虽闭着眼睛,但哪里还有睡意?
她只觉得,体内似是有一盆炭火,要燎原尽净一般,让她久久不能平静。
她那双纤细葱白的手,落于自己胸前,轻轻扯着清凉被。
她的耳边,便是冰冰凉凉的真丝肚兜。
刚才她从陆诰怀里掉下来时,蹭掉了。
郑婉婉憋了许久,才敢长长舒出一口气。
她只当陆诰是睡着
了,却不料她刚有动作,他便轻声问着:“是不是不舒服?”
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耳边,令她如云里雾里。
“没……没有。”郑婉婉也不知他问的是不是自己的感受,吞吐回着。
“那便睡吧,明日还要早起。”陆诰声音温柔。
待她闭上眼睛时,他忽地凑了过来,同她盖着一床被子。
他温声在她耳边,继续道:“待处理好西域之事,我重新三媒六聘、十里红妆娶你。”
郑婉婉猫儿似的窝在陆诰怀里,一动不动。
她问着:“你可知我,并非我?”
她早已向陆诰用行动坦白她有空间的事儿,但她不是原主的事儿,却从未与他提及。
婚姻乃人生大事,不得儿戏。
若是陆诰还将她当原主对待,那这婚,她是万万不能成的。
她要的夫君,定是满心满眼都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