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陆诰,又欠了宇文少羽一个人情。
大启朝廷,正愁找不到宇文家的错处,现在便让他们抓到了机会。
“他们可有送信来?”郑婉婉问着。
她冷不丁冒出这样一句话来,众人都不明白,她是问何人。
陆诰眼眸温柔,看向她道:“既我们在羌弥没收到任何消息,那不管发生什么,宇文少主都不会送信前来。”
“倒是郑叔来了
几次信,说在边境地带打了十几场,倒是也没分出胜负来。”
“不过郑叔说,他给同州的宇文大人送了两次信,都没有任何消息,想来宇文大人是畏罪自杀了。”
郑扶央将自己所能猜测到的,一一说了出来。
郑麒雄亦是点了点头。
天缘在西部吃了亏,现在肯定不想和大启打仗。
宇文朔奉宇文少羽的命令发兵,本也只是为了给郑婉婉他们争取些许喘息之机。
两方都没有真正开战的意思,这场仗便打不起来。
主动发兵,又无朝廷圣旨,此罪等同谋逆。
就算宇文朔将所有罪责拦下来,落得个自戕的下场,那朝廷也会趁机发难于宇文家。
“这一次,恐怕同州,宇文家是守不住了。”陆诰沉声道。
“哎。”一直未曾言语的贾好人,听到此处,亦是深深叹息了一声。
郑婉婉闻言,心像是被一只爪子死死揪住似的。
她目光呆滞,忽想起那为数不多的与宇文朔见面的场景。
她落在椅子扶手上的手,渐渐的青筋暴起。
这一刻,郑婉婉对自己所做之事儿产生了怀疑。
她不知道自己拉着陆诰去羌弥,给耶律颜烈献计是不是正确的?
郑婉婉
死死的抓住椅子扶手,指甲都要抠断了般。
“婉儿。”郑麒雄注意到了她的变化,出声叫着。
郑婉婉茫然的抬起头,看向郑麒雄时,将眼泪逼回了眼眶里。
“陪为父出去走走。”郑麒雄说完,便起身出了屋子。
陆诰松开了郑婉婉的手。
她木然的站起身来,跟在郑麒雄身后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