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陆诰温声应了声。
胡云香派人去找陆文清了,他则是留下来陪母亲说话。
胡云香恨不得将自己一生所领悟的夫妻相处之道全都教给儿子。
陆诰亦是不烦不燥,耐心听教,且句句必有回应。
他亲自给胡云香冲泡茶水,母子二人相处的和谐融洽。
乾坤殿内。
也不知郝随意从哪里听说了郑婉婉又要远行,火急火燎的来找她。
郝随意身上挂了七八种武器,赘得他身子微微弓着,走起路来哐哐铛铛响个不停。
偏他步子又迈的着急。
这不,刚进乾坤殿的院门,一声震天响的“老大”喊出声,便一个狗吃屎摔在了地上。
“哎吆,郝大汉,我知晓你对夫人忠心,可也不必行此大礼。”
雨烟被他的模样逗笑,虽忙走过去弯腰要将他扶起来,但嘴上打趣的话却是不停。
郝随意费力的从地上爬起来,冲雨烟道:“去去去,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
雨烟回道:“呸呸呸,我还未说亲,是后宅女子,非妇道人家,你才不懂。”
郝随意无心与她多说,奔到郑婉婉跟前,往地上一蹲,一本正经道:“老大,这次你带上兄弟们吧。”
“劫富济贫这种事儿,
老大你做;像抢劫偷盗这种偷鸡摸狗、你不好明面上做的事情,尽管指挥兄弟们去做。”
正摇着太师椅的郑婉婉闻言停下动作,抬起巴掌敲在他的脑门上,“胡说什么?”
郝随意摸着自己的脑门,望向郑婉婉又问道:“那,明抢?”
“那光我们兄弟几个是不够的,我去集结大军。”
郝随意说罢,便起身要往外跑。
郑婉婉从太师椅上起来,一把揪住了他,“你给我回来。”
“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把以前的习性都改掉,我看你是半个字都没听进去。”
“你好好待在家里吧,闲来无事就去学堂读书识字学道理。”
郑婉婉将他身上的武器全都卸下来,丢在了地上。
她嫌弃道:“这都哪儿弄来的?”
郝随意却宝贝的很,从地上捡起来又挂在了身上,“老大,这是我跟在康吉屁股后面做了一个月的小弟。
他才答应给我量身定做的,我这一锤子下去,敌人八个脑袋都能敲碎。”
“以后老大你上阵杀敌,我就拦在你前面,用这些保护你。”
郝随意举起笨重的大锤时,手上青筋暴起。
他没什么知识学问,打小就生活在深山里,也没见过什么世面,更是
不知为人处世的道理。
但他知晓要对郑婉婉好。
郑婉婉同陆诰去西域的这段日子,他隔三差五就找到郑麒雄打听郑婉婉的情况。
每一次从西域送来的信件,他都要找郑麒雄专门念给他听。
得知郑婉婉亲自上了战场,他便几天几夜不睡,画了自认为趁手的武器,让康吉帮他打造了出来。
像他这样的人,反倒是有更纯粹的情深义重。
郝随意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听郑婉婉的话。
看他这模样,郑婉婉心中生出欣慰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