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脑子。”卫大将军骂了声,不想再理会卫沉了。
哪料卫沉不肯罢休,继续央求,“父亲,只有两国永结秦晋之好,我天缘才能一雪前耻,专心对付西域。”
“亏你镇守西部多年,我看你是光长一身腱子肉,忘记长脑子了。”
“现在西域连条消息都送不出来,你以为还是以前那个西域吗?”
“你连羌弥散兵都打不过,你还有脸说要一雪前耻?又带几万兵去送死?废物东西。”
卫沉还要解释,卫老将军抬手又是两个耳光,啪啪打在他的脸上。
这下卫沉捂着脸,不敢再出声了。
刚回到府上,卫老将军就逼卫沉写了请假折子,命人送去宫中了。
卫沉则是被关进了祠堂,面壁思过。
……
丞相府,颇有老态龙钟之姿的徐克化,高坐在椅子上,愁绪满面。
也不知皇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竟是让太子代他批阅奏折。
太子被废三次,早已失了帝王之心,哪里敢轻易批奏折?
无论是无关紧要的、还是事关军情的,太子一一都要问过他。
徐克化管吧,越俎代庖;不管吧,太子已年过四十了,每逢见他便哭成泪人儿。
太子嫔妾倒是娶
了不少,但愣是没有小皇孙出世。
连徐克化这个坚定不移的太子党,都不知晓到底是太子不行,还是太子不敢。
徐克化颤颤巍巍的从袖子里掏出几本奏折,这是太子今日又叫人偷偷塞给他的。
他将奏折摊开在桌面上,拿了朱砂笔批阅。
好在太子由他一手教大,书法亦是他教的,他刻意模仿,写出来的字倒是同太子的如出一辙。
徐克化看着奏折上催促皇上和亲一事,不免头疼。
“看来老夫得寻个机会,去鄂州一趟了。”
“和亲和亲,要真和亲了,岂不是把外面的敌人,亲自迎到了身边?”
“陛下老糊涂了,这些上折子的人,我看也是老糊涂了。”
徐克化一边抱怨,一边仍是小心翼翼的批阅奏折。
待奏折批好了,他简单吃了点东西,又叫车夫套了马车,以面见皇上为由进宫,实则是去送还奏折。
……
大启京城,后宫太后宫殿。
二公主夜昭承,一身锦衣华服,坐在太后身边。
“母后,你可要为我做主,我不要嫁去天缘。”
“莫说是那天缘老皇帝了,就是天缘太子我也不嫁。”
“圣上不是有意许配个公主给宇文少羽吗
?母后一道懿旨,先把我赐婚给宇文少羽,圣上就不会再逼女儿了。”
“承儿,不是母后不疼你,而是那宇文家,不能嫁。”
“圣上虽是我儿子,你的亲生哥哥,但他现在是一国之君。
母后的话,他是越来越不喜听了,你的一生荣宠,都系在你皇帝哥哥的身上,你可不能忤逆他的圣意。”
夜昭承一听太后的话,珍珠似的眼泪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