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下去,她会忘了自己的正事,关雪华的正事。
曲澜拿起手机,打电话订了外卖,这才转过身来。
这丫头会因为自己闺蜜的事,和他生气,看来心里真的很难受……
他伸出长臂,轻轻落上陶夭夭的双肩:“夭夭,我问你,如果关雪华现在悄无声息离开雷涛,她能得到什么?她能独立养活孩子不?她能赢得舆论的支持不?雷涛的父母,又会轻易让关雪华带走自己的孙子不?”
陶夭夭一愕:“雪华自己是个画家。她就算什么也不要,也能养活自己和孩子。再不济,我会帮她。至于雷涛爸妈,也不能不讲道理吧?”
“不。夭夭,你被关雪华骗了。一个画家,在生命低俗时,精神压力大得无法负荷时,哪有灵感创作。”曲澜稳重有力的声音,否决掉陶夭夭的说法,“她必须得到孩子上幼儿园以前的财力支助,才能在生活上有保障。她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财产,才能心理平衡,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陶夭夭默默地瞅着曲澜:“你学心理学的?”
“选修过。”曲澜淡淡一笑,“企业继承人,两个领域必须强项——强大的心理,足够的企业法律常识。”
“那……雪华怎么办呢?”陶夭夭喃喃着。
一边出神地凝着曲澜。这个博学而淡定的曲澜,神色从容却又有着指点江山气势的曲澜,她看着好陌生……曲澜颔首,翩翩丰姿,淡定如常:“现在先别打草惊蛇,别让舒蝶有机会以罩眼法消失。C城不小,雷涛如果想要金屋藏娇,压根就找不出舒蝶。到时就是死无对证,关雪华连个解释都说不出来。夭夭,法律上判断男人出轨,唯一的凭证只有精夜,而雷涛是律师,更加明白这一点,他会做好防范。所以,必须找契机。”
陶夭夭静默着看了看曲澜,默默地缩了缩身子,双手抱膝,想着心事。
好一会儿,她说:“那怎么办?”
“这事我会处理。”曲澜颔首,“傻丫头,我是你永远的后盾。不会有事。”
心中忽然有些充实的感觉,陶夭夭有些感动地瞅着曲澜:“谢谢!”
“我总不能让夭夭天天跟在雷涛身后,用玉米棒报仇。”曲澜含蓄地调侃着,“老婆的事,自然就是我的事。”
用玉米棒报仇……陶夭夭的小脸,瞬间红通通。
好一会儿,她凝着他:“你跟我说这些,万一你以后有了‘真爱’,我懂得对付你了怎么办?”
曲澜揉揉她红朴朴的小脸,深邃的眸子,似乎要看到她心灵深处:“夭夭,确实,一生太长,任何诺言在岁月长河中,都只会显得苍白无力。但过好现在每一天,拥有愉快的婚姻生活,就足够了。以后的事……以后万一夭夭想甩我呢?”
这丫头现在是对他有好感多了,也会一心顾着小家,可是……她可真的没有多爱他。
“……”陶夭夭竟无言以对。
好一会儿,她觉得屋子里静得厉害,不得不打破宁静:“愉快的婚姻生活?”
“是,愉快的婚姻生活。”曲澜语气轻轻,似有些小小愉快,“轻松地相爱,愉快地相处模式,无所不谈,这就是愉快的婚姻生活。”
“喔。”陶夭夭沉吟着点头——可是,他们真的会一辈子这么愉快地过下去吗?
好象有点做梦的感觉……
陶夭夭忽然飞快起身,亲了亲曲澜的额头,然后又飞快缩了回去:“谢谢你帮雪华。”“谢么……”曲澜凝着茶几上十盒杜雷丝,“夭夭要谢,把杜雷丝扔了,就好。”“才不。”陶夭夭立马挺起胸脯,声音提高八度,“我们AO制呢,我说的算。”曲澜扬扬眉:“我们确实是AO制,所以夭夭得负责婚姻,以及最实质的婚姻关系——生我们两人的宝宝。夭夭生了宝宝,才真正AO制了。”陶夭夭泪奔。为什么AO到曲澜那儿,就变味了呢?
正想着,门铃声响起。眨眨眸子,陶夭夭飞快朝门口跑去。谁这个时候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