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术手持宝剑,精准架在黄潜善的肩上。
厉声问道:“告诉朕,之前你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现在才来报金人来袭的消息。”
“金人都已经快要杀到门前了你才来告诉朕,甚至就连朕的内侍都要比你知道得早,你这左相到底是怎么当的?你可知你该当何罪?”
“臣。。。。。。。臣。。。。。。。。”
黄潜善颤抖的嘴角不禁张了张,想要说些什么却又说不出口来。
支支吾吾半晌,也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看起来窘迫急了。
“启禀官家。。。。。。。”
就在此时,在这群官员的身后,又突然冒出一位官员来。
只见他拱手述说道:“此前确实曾有人来报,说金人大军已经攻占了徐州,进而派出奇兵准备直奔扬州而来。”
“可是黄左相在收到此消息后,却认定这消息乃是子虚乌有,是为动摇大宋民心的,因此既不上报此消息,又要隐瞒此消息,并且不准让其他人等将此消息传出去,如若不然均以金人奸细论处。”
“张守你。。。。。。。。”
黄潜善闻言,当即转过头去一脸怒意的看向殿中侍御张守。
直娘贼的。
袁术听到这儿后,气不打一处来,当场又送了他一飞脚,一下子就将其踹了七八步那么远。
与此同时,那张守还继续拱手说道:“黄左相,王右相,还有其他一众人等整天在府中寻欢作乐不理政事,如今已然是民怨滔天,还望官家明鉴。”
此话一说完,那张守可谓是犯了众怒了,顿时在场的数位官员便朝他口诛笔伐着。
说他张守耸人听闻、胡言乱语,想必他就是金人派过来的奸细等等。
袁术见状也不由一惊,这个张守着实还不错,敢于直言,暂且记下。
也不禁让他想起了阎象。。。。。。。。。
也罢,也不知此后阎先生如何,术,悔不听先生之言呐。
袁术深知,现在可不是想这些的时候,不管这些个臣子们是何情况,现在想要处理也都已经来不及了。
金人的铁蹄都快踢到脑门儿上了,又怎么可能会有空心思来管这些事情呢,就算要处理也只能等击退金人大军再说。
咳咳。。。。。。。。
袁术当即大力的清了清嗓子,让场中安静下来。
随后缓缓将宝剑放于剑鞘中,继而正色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此时金人很可能就在扬州城外不远处,指不定下一刻便杀了过来。”
袁术如此说着,又看了看远处的扬州城墙。
多多少少显得的有不堪,若是以此据城而守的话。。。。。。。。。
不是,想什么呢。
袁术心中不禁暗骂,金人才多少人,我御营又有多少人。
还据城而守呢,这不是瞎扯吗,又不是五路大军伐我,有什么好守的。
袁术随即看向那帮子文官,此时那些个文官们。。。。。。。。。。
除了那挺胸抬头的张守以外,其他那一个个的就站在这儿低着个脑袋,不敢在抬头看向官家,生怕一声令下就将他们给发配琼州去。
无他,这官家的变化可实在是太大了。
按理来说,官家这时候应该是比谁跑得都快才对,毕竟之前有那么多例子摆着呢,而且官家的逃跑实力可是不一般的。
可不知在这行宫中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官家竟然连这甲胄都给穿上了,这是何其的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最不可思议的是,官家刚才还说些什么‘再敢言过江避险者,皆斩。’之类的话来。
确定这不是在做梦吗,确定这是能从官家口中说出来的话吗,实在是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于是摸不清官家秉性的他们,皆沉默不言。
在沉默片刻后,袁术才稍稍缓了缓语气,先过了眼下再说。
继而出声说道:“诸位,如今正当是我等君臣同仇敌忾之际,其他的朕也不再多言了,待击败金军后,我们在共同把酒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