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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页(第1页)

祯王被派去沂州封地之后便一直安分守己,没想到当年竟还生出过篡位之心吗?他像是一个出世之人,偏居一隅,前世他几乎没有出面过,晏谙对他实在没什么了解。“当真如此?”“据说。”晏谦重申道。十几年前的事情了,那时候他们都还小,对此懵懂无知,加之这些东西太过敏感,如今查起来也有些难度。晏谙思索片刻,反而笑起来,“这倒是巧了。”有些话不方便说出口,但两人对视一眼,其中深意不言而喻。确实是巧,祯王意图抢夺皇位,不挑在新皇即位、根基不稳时动手,反而等到朝局稳固在皇帝眼皮子底下拉帮结派……这不像是要和皇帝对着干,反而是要给丞相机会——令皇上偏宠孔令行,甚至不信任除相党之外的任何人;对手握兵权者更甚,一点风吹草动便可令初临大统的帝王患得患失。“敕令军从无叛逆之心,他们名为敕令,上聆圣谕、下佑黎民,愿为大启的刀,戍守边疆,不容外敌进犯。”提及此,晏谦无不痛心惋惜,愤恨地道,“而当时,不知从何处流传起闲言碎语,说敕令军不听皇令,只听从于我外祖一人,奉我外祖的命令为‘敕令’。”“你听听这话,”他摇摇头,“荒唐又可笑。”“至此之后,以侯爷为首的武将全部退于文臣之后,太师傅明海被架空于虚职,”晏谙求证性地看向晏谦,“孔令行开始权倾朝野、只手遮天。”晏谦点头,“所以我才说,追究了也没有用。默许也好,授意也罢,这不是旁人的意思,抗争没有意义。”“可这些到底是你我的猜想,你有证据吗?”“我在查……”“不能再查了!”晏谙强硬地打断他的话。晏谦不满:“你让我至此罢手?”“你即将出征,万一这些被孔令行察觉你就危险了!侯爷一直不肯告诉你,多半也是怕你冲动,你该学老侯爷当年,明哲保身方为上策。”晏谙苦口婆心地劝。“再只手遮天,孔令行的手还能伸到边关去吗?”晏谦拧眉。“侯爷已经离开边关十几年,边关如今是何情形、是否与呈报上来的情况一致,你知道吗?况且,你怎知孔令行身在京中,便影响不了边关?”晏谦被问得哑口无言。“所以我说,出征一事极不明智!”晏谙叹了口气,“你若信我便听我的,万事等你回来再说。”晏谙离开时天已经黑了,怀王妃本要留他用晚膳,但晏谙知趣地没有打搅夫妻两个临别前的相处时光,寻了个借口先走了。“王爷议了一下午的事,饿了吧?想吃什么,妾身去给您做。”“不用你亲自去忙,吩咐给下人就可以了。”晏谦望着妻子,主动上前将她揽在怀里,“好好待在家中,等我回来。”怀王妃原本一直忍着,忽然被这么一抱,鼻尖不禁泛酸,眼圈也红了。“王爷要保重自己,妾身和……母妃,都等着王爷平安归来。”踏着最后一抹夕阳走出怀王府,晏谙一眼就看见了故岑的身影,就那么一瞬间,心中便莫名安定了下来。“王爷谈了这许久,想来还算顺利?”结果如何,故岑一瞧他的神色便知,却还是如此问了一句。“算是没叫我白跑这一趟。”晏谙嘴角扬起笑意,温柔都藏在眼底,“时候不早了,咱们回府。”马车里,故岑随口询问:“既然怀王殿下无意隐瞒,为何前几日要对王爷避而不见?”这些时日,晏谙的犹豫和担忧都被他看在眼里。“其实一开始,他大抵没想与我说这些。”他们兄弟两个,虽然不如和太子那般针锋相对,却也谈不上多亲近。晏谙可以断定,晏谦一开始并没有对他全盘托出的打算,自己也没有执着到非帮他不可。“那为何……”故岑欲言又止。晏谙微微垂下眼眸,他不知道晏谦是被自己的哪句话说得动摇了,但他最后的尝试,完全是看在怀王妃的面子上。怀王夫妻感情甚笃,怀王妃……更是情深意切。“每一个付诸真心之人都不应该被辜负。”车厢轻晃,两人的视线在那一刹那交织,故岑仓惶挪开目光,将眸中神色尽数藏匿于阴影,晏谙却莫名注视了他许久。就像心中的那份安定,不知所起,难以言述。作者有话说:明天还有一更,后天也有一更,这周是勤劳的小蜜蜂……无眠夜战事紧急耽误不得,瑞昌帝不日便下了旨,晏谦即刻起程。怀王妃瞒得严,就连贤妃都是一直到两个月后,才得知她已经有孕三月有余了。听到消息时,晏谙正在看晏谦传回来的密信。初至边关时,表面上看着一切都还好,直到晏谦领着兵跟阿布尔斯正面打了两场仗,这才发觉边关守备军松弛无度、军纪涣散,反观漠北军在王子阿布尔斯的带领下士气高昂,两两相较差异愈发显著,竟引得守备军的士气更加低迷了。这样一支军队如何能打出胜仗?晏谦转变策略,与漠北军的正面交锋能避则避,多守少攻,以免被阿布尔斯发现端倪,一边即刻着手整顿军容。不练不知道,还真被晏谙一语成谶,按照操练时守备军的生疏程度,只怕军报上的练兵都是假的。晏谦大怒了一场,几个将领全部受到了处罚。然而祸不单行,战场上还正焦头烂额,竟又在这个时候发现了私贸的痕迹。“难怪去岁会战败,就守备军如今这个样子,别说对战漠北军,连流民都镇不住!”晏谙将信狠狠摔在桌上,“公主为保两国和平自愿和亲,这些人,哪里堪得起将领二字!”晏谦曾在朝堂上提出过通商互市的建议,被驳回之后此事便没了水花,结果竟有人堂而皇之地搞起了私贸。若是平时也就算了,不管统治者是何态度,百姓要吃饭要活下去总是无辜的;然而现在是战时,这私贸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交换的可就不仅仅只是粮食,而是军火了!故岑又是气恼又是无奈,“那现在可怎么办?”“本王自会以怀王的名义上奏,将领、私贸,一个都不会放过!至于旁的……”晏谙深深地叹了口气,“这边防也不知道废弛了多久,只能看晏谦的造化,或许他继承了老侯爷的衣钵,真的有为将之才,能让守备军重新焕发生机也未尝可知。我也只能替他看护好粮草,防止当年的悲剧重演。”是夜,晏谙被屋外的蝉鸣吵得难以入眠,干脆起身在院子里踱步。闷热的夜晚,空气中像是凝着一层水汽,黏在身上闷得心下烦躁。月亮也被积云遮住,只发出一片朦胧月光,星星更是一颗都没有。四下连只萤火虫都瞧不见。“王爷……还没睡啊?”晏谙扭头,故岑提着一盏灯闯入视线,他身后夜色浓重,手里的灯笼是这片夜色唯一的光源,映入晏谙眸中,他的眼睛也终于有了一点光亮。“蝉虫太闹,吵得人睡不着。”其实不怪蝉虫,是他自己有烦心事。“怪属下白日里躲懒,应该叫人把蝉虫都粘掉的,平白扰了王爷就寝,明日上朝该精神不济了。”晏谙却道:“蝉一生也不过这两三个月,冬日寂寥,想听还听不见这个声儿呢。”故岑好笑地扬了扬眉,“那属下就陪王爷听一会儿这仲夏之音?”晏谙欣然应允。两人还真就立在树下不作声,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向树冠,听了片刻终于忍不住先后乐出了声。晏谙扭了扭头,笑着“哎呦”了一声,“仰得我脖子都酸了。”故岑乐道:“王爷日日伏案肩颈疲乏,如此仰一仰也好。”“就你有理。”晏谙弯着眉眼含笑瞪他。顿了顿,轻叹道:“我只是想不通,这些人怎么就自私自利到这种地步?连孔令行都是被逼急了才敢从此事下手,他们就不怕漠北真的打过来?到那时候他们的这些利益哪里还会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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