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刀剑无眼,秦少安又不像楚逐是经历过一次的人,因此她还是不免叮嘱了一句,希望他平安归来。“我会的。”秦少安微微含笑,温声道。他其实已经猜出了各方意图。墨朝虽然建朝时间尚短,又是幼帝即位,但因先帝数十年耕耘,即便驾崩后余威犹在,朝堂也皆拥护墨氏江山,民间亦早已忘了旧朝,认主新朝了。因此,长德王若想取而代之,绝不会选择明面上造反,因为那十有八九不能成功,便是侥幸成功了,那也会成为史书上遗臭万年的篡位贼子。然而,如果制造意外让幼帝身死,他便是大墨朝最顺理成章的即位人选了。而楚逐与自己则是异姓臣子,楚逐若其心有异,更不可能明面上做什么,对楚逐而言,幼帝活着才是最有利于他的,他可以通过拉拢长公主,将幼帝慢慢地全部掌握到自己手中,再进一步扶植自己的势力。因此,他不可能在祭天之行上作乱。而自己方才重来拾九脸上微露讽笑,难道楚逐以为,他们之间只隔着一个墨萝嫣?好,便是不说其他,只说墨萝嫣的问题,他一句“只是演戏”就将所有揭过,是准备将她当成三岁小孩糊弄吗?“若说是演戏,王爷您在拾九面前,才更像演戏。”拾九嘴角微翘,分明是如从前一般恭敬的称呼,此时却透着浓浓的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