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身于太==祖皇帝的同母弟弟舒尔哈齐那一支,一直备受皇上信重,也知道皇上把看守咸安宫任务交给他,本身就是信任。可他想起自己查到的事实,忍不住就是心里一叹。
缓缓心绪,出列奏道:“禀皇上,臣等人查到的情况是,这件事并不是二阿哥所为,二阿哥事先也全不知情。”
“二福晋担忧三格格的未来,故意染上风寒……想要恳请皇上给三格格安排婚事。弘皙阿哥急于联系外面,经常给二福晋看病的太医贺孟頫同情二阿哥,帮助弘皙阿哥传递一封书信。”
“贺孟頫心里害怕露了行迹,辅国公阿布兰在他出府搜身的时候截获书信,二阿哥--为了二福晋和弘皙阿哥,要一个人担下来。”
皇上微微愣神,只是这一丝丝“愣神”快速消失,快的让简亲王觉得自己眼花。
一个是为了女儿的二福晋想要拿命拼一次,一个是年轻无知的弘皙要仓促之下利用太医和门人联系,一个是为了妻子儿子要承担责任的儿子,皇上得知“真相”,没有伤心也没有失落,反而很平静。
如果胤礽连这点儿担当都没有,也不配做爱新觉罗家的子孙,这是皇上此时唯一的想法。
皇上还是面色平静,让人猜不出来他的打算。
“书信在哪里?”
简亲王从怀里掏出一卷小小的书信,递上去。
书信是用明矾所写,一般称呼为矾书。所谓的矾书,也就是用白矾溶解在水中,然后用毛笔蘸着白矾水写字,等写完后晾干,字迹就消失了,再浸泡于水中,字迹就会重新出现。
这个时候的密信一般都是这样写,还有一种就是用米汤写字,效果大体一样。
皇上看着信上的字迹,确实是弘皙的字迹,自己曾经寄予厚望的孙子,曾经非常欢喜于孙子也喜欢董其昌的字。
“暂时放弃再次请复立太子,请出府,俄罗斯、准格尔、关外……都可……”信是写给普度的,让普齐联系其他门人。
皇上冷笑。
普齐是皇上曾经非常宠爱的心腹大臣之一,当年普齐看压索额图的时候,将索额图硬生生地冻死,饿死在大牢里,胤礽见他一次打抽一次,每一鞭下去都见血,弘皙居然会去相信普齐?
“再去查普齐。”
“嗻。”
简亲王领着人退下去,皇上一个人沉思,脸上有显而易见的怒色。
皇上还是护短了,再怎么样,那也是他的儿子,孙子,他可以打,可以骂,但是不能容许其他人去算计,而且就凭普齐一个人,也没这个本事。
皇上想起当年教导胤礽的时候的自豪,想起当年弘皙也是挺聪明的,不明白怎么变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