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胤祉,胤祐,胤禟……你们领着人,和户部、理藩院的人,一起核查这些年大清和英吉利的贸易往来,法兰西,西班牙,奥斯曼……都查查。重点排查鸦片酊的进口数额变化。”
“胤禛你准备一下,三日后跟随水师去南方。”
“儿臣遵旨。”
一干皇子纷纷答应下来。皇上又对他亲近的大臣们连番命令。
“烟草有害,虽然危害不大,但也有害。李光地去拟旨,公告天下烟草的危害之处。朝廷不禁止烟草买卖,但是不鼓励,不提倡,不认同。烟草方面的税收,酌情提升。”
“三品以上大臣,都给朕注意自个儿的形象,不得在百姓面前闻鼻烟壶。”
“臣等遵旨。”
三天时间,皇上虽然没有明说要怎么对待英吉利的鸦片酊,但是皇上的意思,大家伙儿都明白。
几位皇子和户部,理藩院的官员们三天里不眠不休地核查,鸦片酊的进口数额并不多,只占总贸易额的份额很小的一部分。如果很多,早就引起大清国人的警惕。可是鸦片酊的进口逐年增加,却是事实。
皇上得知这个情况,气得满脸紫涨。
未来大清国的贵族富人,全都慢慢地都被鸦片酊吸引,白花花的银子全朝英吉利流去,皇上怎么可能容忍?
三天后四爷跟着水师南下,大清国不分缘由地禁止英吉利船进港口的消息,也八百里加急传到南方的港口。
南方一片混乱。
很多英吉利船只滞留港口,不光英吉利商人抗议,大清国和他们有贸易关系的人也抗议,天主教会的传教士们上下活动,气得皇上直接一道圣旨下去--“禁教”。
弘晙面对来找他撞木钟的几位西洋老师,好生为难,可却没法儿答应。
“阿玛留话说,此事和诸位先生无关,请诸位先生稍安勿躁,耐心等候。”
皇上的六十大寿过后,雷孝思、杜德美、何国栋、索柱、白映棠、贡额、明安达等人再次出发,白晋先生也跟着去了,目前和弘晙熟悉的,只有留下来正在做铜版画的马国贤先生,张诚先生几位传教士。
此时此刻,焦急不安的马国贤先生得到四爷的这句话,稍稍安心。
“上帝保佑。感谢四爷,感谢小四阿哥。”
顿了顿,他又拉着弘晙的手,接着说道:“他们的做法是不对的。我们--来到大清,只为传教,传达基督的信仰,他们--他们不一样。”
马国贤先生、张诚几个人其实和“他们”,其他的传教士矛盾很多,坚决反对天主教会参与大清政务。
弘晙早就听他阿玛分析过大清天主教内部的分歧,也有自己的判断,重重点着小脑袋,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弘晙知道。”
“马国贤先生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