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了天了。
这厮当她林巳酒馆是城门楼子呢?!
巳予拿着竹枝钱串子在屋里逡巡一圈,没找到哪里有穿墙破洞的痕迹。。。。。。
如此,便只剩下两种可能,一则这画符的人跟沈清明一样能不着痕迹穿墙破土,二来家贼难防。
这三人中,赵婉儿最可疑,但她从进门就在她眼皮子底下,没有机会下手。
那么只剩沈清明跟姜衡有嫌疑。
这时候,按照她护犊子的德行,沈清明首当其冲是最该被怀疑的,可是姜衡先前言行古怪,要是巳予直接认为是沈清明做的,那就太不分青红皂白了。
她是个直接且单刀直入的人,从来不会让猜忌梗在心里作祟。
她把那一节符咒拽出来,让沈清明跟姜衡看清楚。
两个人的反应出奇地一致,先是没什么表情地垂眸,而后眉间微微蹙起,异口同声:“是傀鬼符!”
好,很好,两个人都认识。
证明都会画,两个人一个比一个镇定,姜衡没有半分犹豫开始骂街:“在凡人身上施这种邪术,真该碎尸万段。”
没有一个人能同时经受住南来北往的鬼上身,姜衡义愤填膺,咒骂之绝然,丝毫没有自我诅咒的惶恐,看样子不是他。
至于沈清明,他比姜衡淡定多了,只要不碰感情,他向来理智又克制,“碎尸万段倒不必,只是他敢做初一,我们就做十五。”
说话间,他抬手对着黄栌轻轻一挥,衣服不翼而飞,只剩下一条亵裤打底。
黄栌万万没想到,起承转合竟遭到扒衣之辱,脸都红了,又不敢指着沈清明的鼻子骂,只能无助地看向自家主子,祈求主子能给他公道。
然而他主子自身难保,哪敢张嘴为他说话。
沈清明虽然为人冷冰冰的,也不是吃饱了撑的故意刁难人,只是他从来不喜欢多做解释,简言之,人狠话不多,立竿见影之前,很难预料他到底意欲何为。
掀黄栌衣服时没犹豫,等黄栌真衣不蔽体时,沈清明又十分多余抬手挡住巳予的眼睛,别别扭扭地讲:“非礼勿视。”
非什么礼,巳予从来不拘小节,拨他的手,抱着手臂问:“你把人剥个精光要做甚?”
黄栌被四双眼睛自上而下瞩目,手矜持地护住胸前两点,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才好,低着头装鹌鹑。
他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要被公开处刑,谁叫他就是个人微言轻的下人,随便什么人都能给他脸色看,这就是底层人的命运。
等级面前,谈何尊严?
他十分有自知之明,虽然委屈,却不敢妄动,静候发落。
沈清明没晾他太久,沉声命令:“转过来,背对林老板。”
黄栌很瘦,跟沈清明那副躯体有着本质区别,巳予刚想说又没什么可看,话到嘴边又兀自咽回去,原来衣服上的黄符不上算,黄栌背上刻着一张巨大的傀鬼符,覆盖整张背。
巳予:“这是——”
沈清明竖起十指抵在唇前,“嘘。”
阒然间,半空中出现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