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枪声没有降临在我们的茶杯中。
又一轮转动开始,旁边的茶杯已经有死人了,里面充斥着红色恐慌,空中传来浓郁的铁锈味。当中有几个人害怕得发出颤抖的尖叫,没想到随之接着的是阵阵枪响。
「妈的吵死了,不准给老子叫出声。出声的都去死!」
神经病吧,这几个反社会的狂躁症!
茶杯再一次停下的时候,我趁机跪在座椅上起来瞥了一眼,其他茶杯都没剩几个人。
剩下的人脸上和身上沾满了同伴的血,血和尸体都汇聚到茶杯底部。活着的人坐在位置上双眼无神、张着嘴,精神恍惚,就像是被吸走了魂魄。
这不是茶杯,是血杯。
最后只有我们这组活了下来,其他组的零星几个人,就算有幸活下来的也已经被吓傻了。他们反应迟缓,被刀疤叔嫌慢,又是几枪给崩没了。
枪响的时候我下意识地捏紧拳头、咬紧嘴唇。
该死!弄死一个人对他们来说就像是呼吸一样简单,就算有人好不容易在小概率中活下来,生死也得看他们心情。
这时候我好像才理解什么叫做草芥人命——我们哪是什么人,只不过是他们玩游戏的乐子。
他们的一举一动好像在说,生命不是我本就具有的,而是他们赏赐给我的。
这和恶心的日本鬼子有什么区别。
恶魔,都是恶魔!
虽然同组的人都不断感谢我,但是此时我内心却只有悲凉。为什么我刚才不敢喊出来让其他茶杯的大家都免受其害?
在第二次存活下来之后,我无暇伤感,开始思考——这场生存游戏的输赢和嘣嘣的选择是否有关?虽然说我每次都在机缘巧合下活了下来,但是嘣嘣总是比我先做出选择。
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但说不出具体为什么。
壮黑哥终于开口说话了,他戏谑的声音如同魔音贯耳:「你们小时候都玩过丢手绢吧?今天来回忆一下童年。」
算计哥狗腿地应和:「刚好还有七个人,够玩几轮丢手绢了。」
这些家伙是小时候对这游戏有童年阴影吗?不爽然后报复到我们身上啊?完了,嘣嘣这么僵硬,怎么可能赢得了!
我们被壮汉绑着手拉到对应的位置上,算计哥准时开口:
「丢手绢的规则相信你们都很清楚。手绢在背后没发现的、发现了没追上的、被人追上了的……总之,但凡是输了的,很遗憾。」
这个角度来看,丢手绢算不算一种栽赃和风险转移呢?直接重新定义了丢手绢,牛掰,建议暗黑童话把你们几个写进教材。
不对——!
我反应过来,他完全没有说玩几轮,他刚才的话换个说法不就是——我们必须死?
用一定的生存资源让玩家之间进行残杀,仿佛在说杀人凶手其实是我们!
靠!我为什么会到现在才发,苏宁你个白痴!
这些没人性的渣滓,他们根本就没有打算给我们生路,而我们却还一直傻傻地遵守游戏规则。
在我想和嘣嘣交流的时候,万万没想到的事发生了——我们竟然被蒙上了眼睛!
他爷爷的,盲人都还能拄着拐杖,我们是天生就能超声波定位然后直接起飞去追急支糖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