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初笑得更深,**着胸前的飘带,“我就穿睡衣也行?”
陈知桉嗯了一声,避开他的视线,着手放置绘画的材料。
乔初在沙发上坐下,“画画不是很讲究光线嘛,我坐这可以吗?”
“你别动,我来就行。”陈知桉说完,走过去把沙发横放在窗边,根据光线不断调整位置。
乔初再次坐下,清晨的阳光从窗外倾泻而下,铺撒在少年的身上,他仿佛就是油画本身。
陈知桉在乔初的侧对面架好画架,固定画布,放好颜料,做完一系列准备工作才执起画笔。
“画画的时间不短,你选个舒服点的姿势。”
乔初随意地躺在上面,陈知桉让他越自在越好,乔初按他说的话调整,头搭在手臂上,手枕在靠枕上,一副任由摆弄的样子。
陈知桉凝神作画,面上带着不苟言笑的认真之色。乔初懒懒地侧躺,也认真地欣赏男人英俊的侧颜。
“陈大画家,你好像不在看我欸?”
乔初本就是个闲不住的性子,何况见了陈知桉更忍不住挑逗的心。
“在看。”陈知桉神情专注地回。
真是个正经人。目光从眉眼描摹到他的唇线,乔初问,“要画多久啊?”
陈知桉浅笑了下,“今天是画不完的。”
“你画别人果体的时候,也是这样盯着人家看好几个小时的嘛?”
“人体能最直观地感受到人的七情六欲,所以画作里常有**。”陈知桉一本正经地说,耳朵却似乎红了些。
“那你为什么不画我的?难道是嫌弃我粗鄙,所以不愿画?”乔初的语气里居然多了几分委屈。
“当然不是!”陈知桉急忙解释,抬头看到乔初含着笑的眼神,才意识到被戏弄了,便不再说话。
乔初无辜地说:“好了好了,大画家,我不吵你就是了。”
这人真是挺会避重就轻的。
三个小时后,乔初都睡醒了,光落在他身上格外好看。
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抱怨:“姿势太舒服,我都睡着了,你怎么不喊我啊?”
“没事,我都记住了。”
乔初直接从沙发上起来,朝陈知桉走过去,“有时候真佩服你们这些画家,一坐就坐这么久,不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