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瓶沉沉地陷入枕头中,没有砸中的实感。
“虽然是到点该起床了,”微哑慵懒的男音从身侧传来,一只手自上而下环住了盛枝郁的腰,“但是这种叫醒方式未免太过隆重,小闹钟?”
祁返似乎还没睡醒,懒洋洋地把头靠到他的怀里:“让我再睡五分钟。”
“五分钟不够吧?”盛枝郁的嗓音低淡,将花瓶重新砸向他的动作却毫不犹豫。
砰!
花瓶砸在祁返的手腕上,裂开的碎片划过他的眼下。
祁返慢慢睁开眼,先看了眼泛红的手腕,再移上视线:“你这是想让我睡一辈子?”
“谁知道呢。”盛枝郁眼眸弯起,眼底却毫无笑意:“看你运气好不好吧。”
“那我运气应该还可以。”祁返低笑了一声,“毕竟挡住了。”
话音刚落,他的脖子便被极大的力道掐住,按回枕头里。
盛枝郁掐着他的脖子,双腿跪在他的腰侧,压住了他的腹部。
略微的窒息感让祁返眯了下眼睛,视线重新清晰时,依稀能看到盛枝郁腿上那圈隐秘的齿印。
祁返喉结微动,半笑不笑:“这又是什么Play?”
盛枝郁气火攻心,全然不知道在他眼里自己是怎样的光景,冷声道:“密室杀人Play。”
祁返略显惊讶:“但你这力道,不像是在玩play。”
盛枝郁:“对渣滓,应该的。”
“渣滓。”祁返咂摸了一下这个称呼,略显无辜,“你说我?”
盛枝郁加重力道:“在位面里装习惯了,出来了还装?”
祁返感受着攀升的窒息感,眼尾轻轻眯起,哑声道:“装……你该不会是忘记昨晚你强迫我上你的事了吧?”
盛枝郁:“……”
?
谁,强迫,谁?
祁返像是早知如此,右手摸出手机。
一段录像被打开,而录像里眼神迷蒙,脸颊发红的人,正是盛枝郁本人。
见盛枝郁怔住,祁返触下了播放——
“盛枝郁,盛先生,你现在是个成年人,你应该知道要为自己的言行负责?”声音的主人没有入镜,但明显就是祁返。
喝醉的盛枝郁抓着他的衣袖,咬字有点含糊,但语气仍是命令:“啰嗦……”
祁返并没抽回手,镜头俯落,更清晰地记录着他混乱的状态。
盛枝郁失焦的眼神对着镜头,有些愤怒:“祁……你在干什么?”
“留下证据。”祁返说,“你现在说要睡我,但明天说不定就要杀了我。”
说到这,他莫名笑了一声:“虽然我不抵触你的提议,但我还想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