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请随老奴来。”刘忠宝引着宸王往里面走。
越往里面走越安静,关押的犯人也都老老实实坐着,无人大吵大闹,甚至连宸王经过时,他们也只敢跪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殿下,就是这里了。”刘忠宝脚步停下来,指着两间牢房:“陛下仁慈,让他们男女分开关押。”
“宸王殿下!”郑蓁看到站在牢房外的宸王,连滚带爬从床上爬起来,扑到门口:“殿下,我们是被冤枉的,求殿下放了我们……”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郑夫人伸手捂住了嘴,郑夫人拉着女儿跪下:“殿下,小女不懂事,冒犯了殿下,请殿下恕罪。”
宸王看了这对母女一眼,转身面对关押着郑家男丁的那间:“郑家那个熊孩子在哪里?”
“郑家的老人与孩子,都暂时关在郑家别院,在案子查清楚之前,都由禁卫军看守。”刘忠宝解释:“天牢里阴寒,老人孩子待着受不了。”
宸王点了点头,他站在过道里,隔着牢栏打量郑家的这些男人。
一个年轻人穿着囚衣,头发又脏又乱,看到他就往角落里拼命躲,他想起了这个人的名字:“郑望楠?”
郑望楠哆嗦了一下,他爬到牢门前,向宸王跪了下来:“殿下,家父病重,求殿下安排大夫,给他拿药。”
郑老爷一直病着,眼看着有些起色,郑家人又被打入了天牢,他就彻底躺下了。
看着躺在石床上动也未动的郑老爷,宸王轻笑一声:“听说生了病的人觉轻,本王在这里站了这么久,郑老爷都没有反应。是人已经死了,还是不愿意与本王说话?”
郑望楠面色惨白:“殿下,家父病重得无法起身,请殿下恕罪。”
“哦。”宸王挑眉:“既然病得这么重,想必已是药石无医。你们郑家犯下如此大罪,就不要浪费药材,用在一个注定救不活的废人身上了。”
郑家人恨恨地看着宸王,却不敢开口反驳。
“咳咳咳。”躺在床上没有反应的郑老爷,在气氛最焦灼时,动弹了两下,他一边嘶声裂肺地咳着,一边试图从石床上爬起来。
“咳嗽声洪亮有力,看来病得不重。”宸王见他在石床上蠕动半天也没有爬起来,扭头对刘忠宝道:“有句话叫祸害遗千年,本王瞧着郑老爷这病,也不用看什么大夫,吃什么药,说不定在天牢里关上些许时日,就大好了。”
郑家人听到这话,差点没哭出来,这种歪理,正常人说得出口?
蠕动的郑老爷,终于从床上栽倒在地,他缩缩手,缩缩脚,勉强摆出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姿势:“罪臣拜见宸王殿下。”
“刘公公,你说本王是不是灵丹妙药?”宸王啧了一声:“看看,本王不过在这里站一小会,原本动弹不得的郑老爷,就能给本王磕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