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目前所有扣押的盐都已妥善处理,很快就会运出。”钟山正向姬御详细汇报情况。
“动作倒是挺迅速的。”姬御点头称赞,随后补充道,“那笔银子就充公吧,我就不拿了。”
这笔银子可以说完全是姬御自己挣来的,可就是自己独吞了也没人会说什么,不过姬御显然没这想法,他现在不缺钱,何必留人话柄,毕竟自己是来查贪污亏空的,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事,姬御还不屑为之。
“靳家明刚去拜访了荆大人。”钟山又提供了一个新的信息。
“呵呵,看来这靳家明确实看出了点什么端倪啊,我也不是非要对他们盐商赶尽杀绝,就看他自己如何选择了,希望他是聪明人吧。”姬御感叹道。
三大盐商眼看贾武已经废了,温怀远这个人吗,姬御并不看好,那也就剩下靳家明了,姬御是希望他能识趣点的,毕竟总要有个领头人,一把撸干净了也不是个事。
如今第一波春盐算算是结束了,剩下的就都是催收剩下的一笔银子了,顺带地看一看能否抓到些他们的把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
姬御终于能够稍微放松一些,每天还能去找琉璃听曲赏舞,与之前刚到长芦时的紧张忙碌相比,现在的日子可谓悠闲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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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家今天来了一位贵客。
王纪文来了长芦之后便直奔温家而来,他们确实是有点关系。
温怀远的夫人确实确实是姓王,只能算得上是王家远的不能再远的表亲,若不是因为温怀远家业如此之大,恐怕两家之间也不会有什么联系。
王纪文的突然造访,温怀远心知肚明其中的缘由——无非是近来姬御的严查行动让王家感到不安。
不过温怀远对王劭真的没什么好感,这么多年来除了要钱就没别的了,这次反而让王纪文这小子过来,这不是儿戏吗,真以为自己的儿子也是有姬御那般本事?
虽然心是这么想,但依旧热情地接待了这位远道而来的贵客。
“温叔父,多年不见,风采依旧啊。”王纪文拱手笑道。
“贤侄过奖了,今日能来,真是让我温家蓬荜生辉。”温怀远也拱手回礼,脸上堆满了笑容。
两人寒暄过后,分宾主坐下,王纪文环顾四周,不禁感叹道:“温叔父,你这府邸真是气派非凡,看来这些年你的生意是越做越大了。”
温怀远心想若是没有你们王家,我这府邸说不定更加气派,但面上依旧保持着微笑,他询问道:“贤侄此次来访,不知所为何事?”
“其实也无大事,”王纪文回答道,“家父让我到长芦来找一本账本,不知温叔父是否有所了解?”
温怀远心中一动,脸上却不动声色地笑道:“哦?账本?不知是什么样的账本,竟让贤侄亲自跑一趟?”
“陛下此次派姬御下来查探亏空,听说这长芦衙门有一本记录的账本。”王纪文解释道。
温怀远心中暗忖:这王家果然是因为姬御最近的动作而慌了神啊,这本账是那么轻易能拿得到的吗?
温怀远沉稳地说:“这个吗,我倒是知道,长芦盐运使荆如洵手里确实是有这么一本账,不过吗,现在盐院衙门有姬御坐镇,想拿到手恐怕不是那么容易,况且,也不知道这这账本是否已经到了世子殿下手中。”
“那我去找姬御谈谈,”王纪文轻描淡写地说,“想必他会给我这个面子。”
听到此处温怀远只是笑了笑,没再说话,心想这些外戚果然都是这副德行,一朝得势,狂妄得没边,他们确实有皇后坐镇,可是皇后到底与谁更亲还无从可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