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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页(第1页)

“但是小满,你也不用将我想的太好。说不定他们里面就有未来适合弹钢琴的苗子呢,我这是提前为自己的公司谋福利罢了。”时祺察觉到她赞许的目光,笑了笑,拆自己的台。温禧跟着他弯了唇角。她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这样就好。她想再说些什么,却被一阵激烈的拍门声打断,急促如催命,让人胆战心惊。周旋像惊弓之鸟,温禧立刻警觉起来。她绷直脊背,冷汗沁在额角,思绪在毫末间飞快地寻觅对策,余光却撞见时祺长眉紧蹙,与她一般戒备。见她望过来,他的眼神又逐渐松软,有安全感源源不断地从对视中来。差点忘记他在自己身边。防盗门透视的猫眼早已坏透,被房东用一张春节的福字包裹着,形容虚设。温禧的心竟有片刻的庆幸,感觉在焦虑中得到喘息之机。幸好他在这里。她看不清外面的不速之客,便不敢轻举妄动。于是迟疑了几秒,拍门的声音越来越大。猛烈的拍门声持续了一阵,听见门内无人反应,门外的人转变策略,肆无忌惮地高喊起来。“温禧,我知道你在家,给我开门。”粗哑的男声在楼道里横冲直撞,似曾相识,温禧几乎在一瞬间就辨出他的身份。程鹏。上次被她用报警压制不甘离开之后,程鹏便再也没来骚扰过程春菊。她一如往日,陪伴程春菊又平静无波地生活了一段时间。现在虽然不知何故,他又上门来闹事,还偏偏挑准自己家门。“各位邻居都出来评评理啊,我妈都被她害死了,她还在这睡大觉呢。”男声更大,又是老一套,同层住户却习以为常,两耳不闻窗外事。谁,谁死了?这句话像带倒刺的利箭,刺穿温禧的心房,让她神思恍惚。她下意识地又看向时祺,时祺似乎知道她要做什么,对她轻轻地摇了摇头。下一秒,温禧屏住呼吸,猛地一下拉开了房间门。似乎没有预料到她会突然开门,程鹏正倚在门上装腔,突然失去依仗,先趔趄几步,差点摔个狗啃泥。程鹏那双三白眼耷拉着,想故作悲伤,五官却因扭曲而丑态百出,一滴鳄鱼的眼泪都挤不出来。他顶着寸头,额前绑着白色的布条,手上捧着一个黑色相框,相框上一朵纸花,中间放着一张程春菊照片。那张照片是温禧陪她去照相馆拍的,照片上的程春菊精神矍铄,依然和蔼地笑着,任凭化妆师将她化成年轻的模样。现在她平静的晚年生活却被吸血的水蛭包围,天翻地覆。程鹏的身后跟着六七个披麻戴孝的成年人,脸上看不出半分悲恸,却面露凶光,来势汹汹。他作好温禧闭门不出打算,本欲打持久战,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出来开了门,程鹏的脸上流露出一丝难以置信的情绪。但他依旧记得此行的目的,于是站定后,哼笑一声。“妹妹,你也听到了。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把欠我妈的二十万还给我。”温禧却置若罔闻,只平静地问她最关心的事。“程奶奶现在在哪里?”眼前的女子一袭高领长裙,神色自若,即使他们人多势众,目光仍淬着冷意,气势半点都不输于人后。好像风雨欲来前最后的平静。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孩而已,没什么好怕的,告诉她两句真相也不打紧。程鹏定了定神,继续逼迫:“我妈现在还在重症病房躺着,你不肯拿钱,她跟死了也差不多。”“我今天就在这不走了,”程鹏继续说:”就等你在你这里赶紧将救命钱还回来。”怎么可能?晴天霹雳,温禧整个人如遭雷击。她上周去探望程春菊时,程春菊尽管状态不佳,但身体并无大碍。而且事发突然,她竟然没有从保姆那里收到一点消息。他说的是真是假,她必须想办法去确认。看见温禧错愕的反应,让程鹏一瞬间心情舒畅到极致,又起了做戏的念头,扯着嗓子高声哭喊:“清大家都给我评评理啊,偷了我妈的钱,害得她心脏病突发去世了。”她强忍悲恸,耐着性子听他颠倒黑白。程春菊既然还没去世,程鹏就早早地披麻戴孝,来她家前闹事。恨不得母亲即刻去世,将丰厚的遗产留给自己独享。当真可恨。程鹏看见温禧眼含悲伤,却低头不语,失去了耐性。语气不耐烦:“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了,你对着我妈妈的这张脸,好意思说自己把所有的钱都还清了吗?”他说的根本就是无稽之谈。她的所有欠款都已还清。程春菊生前就因阿尔兹海默症而神情恍惚,但温禧将钱都按时汇入她的账户,每次汇款时都会跟她打声招呼。在她没有得病的时候,程春菊每次都会工整地将款项誊抄到自己随身携带的账本上。大概是她后来糊涂了,所以没有将账本记好,被自以为是的程鹏找到。“我将钱都还给了程奶奶,对你,多说也无益。”当务之急是去医院看程春菊,而不是与他不成器的儿子在这里纠缠。“放屁!”程鹏见温禧否认,气急败坏:“我妈妈留下来的账本,分明白纸黑字地写着你还欠着我们二十万。”他发怒,遗像哐当一声砸在地上。冰冷阴凉,带起一阵阴森的冷风,扑向温禧。“你不赔钱也可以。”他从身后人的手里接过早已准备好的铁棍,在空中胡乱地挥舞,几次都危险地在她眼前晃过:“带我进去,把你家值钱的东西都搬出来。”温禧却依然沉静,坚持己见:“我早就跟你说过,倘若你对债务的问题有任何的不满。法律自然会给你一个公平公正的答复。如果你还在这里纠缠不放,我们去请警察来。”妈的,又找警察?“我呸。”程鹏往地上扭头吐了一口唾沫,见温禧油盐不进,又怒道:“爷我现在不怕你找警察。”程鹏成日跟着三教九流中厮混,最擅长撒泼,见此路不通,舌头顶着后槽牙,语气一松:“妹妹,要不考虑考虑我上次说的,跟我做个相好也行?”程鹏伸出手,欲摸温禧的雪肩,却未防一记手刀席来。程鹏本能缩手,疼得龇牙咧嘴,感觉腕骨都要被劈碎。只见视线所及之处不知何时多出一年轻男子。青年将攻击他的那只手缓缓收回,先撑在门框上,另一只手从身后带住温禧的腰,将她往怀里护。他眼神冷冽,看得程鹏遍体生寒,如坠冰窟。“滚。”开门前,他与温禧的眼神交汇,将让她自己解决问题的信息传递给她。但现在实在危急,他没办法独善其身,继续作壁上观。“小满,让我来。”他的手扶在温禧的腰间,说话时熟悉的温度,让温禧狂跳的心慢慢安静下来。与恶汉对峙,她本也没几分把握。程鹏看见身形高挑的时祺,察觉到了一丝不妙。但转念一想,年轻人一看就是养尊处优,必定外强中干,孱弱不堪,刚刚是趁他不注意才抢到先机。倘若正面对决,他必定能让对方跪地求饶。在道上这些年也不是白混的。再退一步,即使她藏了个男的在家里又有什么用呢。自己今天出门时,特地找了几名兄弟来帮忙,他们人多势众,就是怕这小妮子再耍什么花招。“哪来的孬货,躲在女人背后。”“刚刚偷袭算什么本事。”程鹏叫嚣,手腕上短暂的刺痛并未让他长上半分记性。他眼一睨,不以为意:“妹妹,怪不得早上敲半天不开门呢,原来在忙着找男人呢。”“你嘴真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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