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做不到。&rdo;
&ldo;至少我应该剖开那条蛇的肚子。&rdo;他拳头的关节被他捏得咔咔地响。
我还是那句话:&ldo;你做不到。&rdo;没错,他做不到,无论是谁,当时在那个书房,在那个人面前,都会只剩害怕。顺从才不会受到伤害,这是面对强权时作为人类的本能。所以,即使当时我是睁着眼睛的话,也没有躲避的勇气,我和他都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ldo;明明之前答应过你,你要的一切我都会你夺取。&rdo;今天张言熙肯定受刺激了,一味自责可不是他的作风。
我没有安慰他的义务,倒是他的勾起我在他身下时的不堪,我带着嘲讽的语气,说:&ldo;你放心好了,我从来没有当真过。&rdo;
出医院时已经到了晚上了,暗潮汹涌的心底差不多归于平静,也不管车子载我去哪,只是安静地看着窗外的灯红酒绿,我幽幽地问:&ldo;哥,喜欢同性真的有错吗?&rdo;
&ldo;我不知道,在你眼里,我的喜欢就是一种错误。喜欢的对错我不想知道,我只想知道我应该怎样才能保护自己喜欢的人。&rdo;
不愧是张言熙,在祖父的人面前还能对自己的弟弟表白得不着痕迹。所以他才能一直安身立命吧,只有我这种低能才会一次又一次把头往墙上撞。
这次回的是我那个正常的家,进了客厅后我把手揣裤兜里,小心翼翼地四处打量着。
父亲走了过来说:&ldo;不用看了,你妈不在,这次你回来我没告诉他,刚才我哄她去看话剧了。&rdo;
我松了口气,他继续说道:&ldo;我把你送国外异体移植吧,国内这个技术还不发达。&rdo;
&ldo;不用了,这是我应得的惩罚。&rdo;我拗气地说,何况别人的手指估计是不知道砍哪个人的吧,我良心过不去。
&ldo;我待会儿去接你妈,然后会去玩两天,你明天就回p城吧。被你妈看到你这样我都不知道怎么解释,她就你这么一个亲儿子还三番四次弄成这样那样。&rdo;
&ldo;我知道了。&rdo;边说着我边瞄了一眼张言熙,他对父亲的话没多大反应,还是面无表情。
父亲又吩咐道:&ldo;言熙,你明天送你弟去机场吧,别又出什么事了。平时也好好照顾你弟。&rdo;
他还是没什么表情,点了点头,&ldo;我会的。&rdo;
父亲拍了拍我的肩膀,&ldo;这次的事我很抱歉,是我没隐瞒好。不过别怨恨谁,这就是张家的人的命。&rdo;
&ldo;我没事。&rdo;还有,&ldo;爸,谢谢。&rdo;父亲其实一直对我不错的,这是我衷心的感谢。
&ldo;言熙,你弟回去前手里的工作就先放一边。你们有事就吩咐别人去干吧,我出去接你们的母亲。&rdo;像是刻意一样,父亲加重了&ldo;你们的母亲&rdo;这几个字,接着开车出去了。
张言熙的母亲,在天之灵会不会怀念她的儿子呢?或者说,从来没在人前提过他生母的张言熙会不会怀念他的亲生妈妈呢?
&ldo;为什么你是我的弟弟?&rdo;张言熙哀伤地说。
我疑惑地看着他,他只是平静地转身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 额。。。我对小旭还真狠心,竟然毫不犹豫地就下手写了。。。。其实亲妈舍不得你受伤。。
我发现我的文好多地方都缺主语或偷换主语。。。不过貌似之前一位大大就帮我指出这么一个问题了。我要努力改正!
☆、是夜
是夜,梦中。
左手好痛。不对,是左手的手指。
手指很痛,又痛又痒,针扎一般,是尾指传来的疼痛,我下意识地去抓。咦,怎么没抓着?
终于迷迷蒙蒙地醒来,不是手指痛,而是幻肢在痛,我的尾指已经没有了,这只是错觉。
虽然明知道这只是大脑产生的错误信息,实际上我好得很,但尾指还是很痛,痛得无法继续入睡。
也许我该起来吃点止痛药,顶着昏昏沉沉的脑袋翻找着止痛药,这种半夜痛醒的感觉真糟心。
刚吞下药片,房门外传来&ldo;嘣&rdo;的一声巨响。贼?我疑惑着。碍于房间里没有利器也没根棍子什么的,只好翻出暗柜里的枪,这是之前因为破相我妈让我爸给我的,我觉得带着这东西走哪都不方便就一直扔家里了,何况之前和张言熙一起在父亲专门配的教练手下训练时,我的枪法被他们用丢脸来形容。当然,近距离打个人还是没问题的。
一开门,一个带着浓重酒气的身影就迎面扑来,重重地压在我身上,确切点说是倒在我身上,这人就像一滩软泥一样,看着身型,我默默停住了开保险栓的动作,把手枪滑到一旁。
这人就是那个喝醉后连路都走不稳张言熙,刚才的巨响肯定是他摔倒了,估计他是扶着门爬起来,所以我一开门他又倒了。
我费力地把他推向一边,站起来后把他连扯带拽地扶了起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把他拖回他的卧室。
把人在床上安顿好之后我转身离开,却被拉住了手腕,身后传来无助的声音:&ldo;小旭,我们几个月没见了,陪陪我。&rdo;
&ldo;哥,你醉了。&rdo;我掰着他的手指,不想在这和一个醉鬼废话。
见我挣扎,张言熙加大了力气捏着我的手腕,把我往前一拉,这次轮到我倒在他身上。
他一个翻身,把我压在身下,接着一股酒腥气喷薄在我的脸上,对方二话不说,一个吻就覆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