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到信后尹公公约曹公公在酒楼会面,曹公公没想到和黄台吉有勾结的人是尹公公,而且会那么主动找到自己,尹公公是皇后身边的总管太监,曹公公强忍怒气彼此寒暄。尹公公知道曹公公在气头上赶紧将信奉上,接下信曹公公没有马上看发问道:“尹公公什么时候和黄台吉搭上线的,看来宫中很清闲啊!管闲事管到我头上了!”“曹公公息怒在下知错,没想到这笔生意连累到您,是在下的不是。”尹公公边说就准备跪下,被曹公公一把拉住,曹公公火没消继续敲打他:“哪敢啊?没想到尹公公那么能干都做生意,皇后娘娘清楚吗?”尹公公叹了口气,落寞的述说:“曹公公常年不在宫中有所不知,宫中日子难熬不多找些路垫着过不下去!至于主子知不知道我不清楚,反正能活一天是一天。”被他这么煽情的一搅和,曹公公发现自己的气消了不少,这就是能在宫里混的本事,尹公公是个危险份子,在待下去自己的思维和想法就要被他左右,等言公公救回来后再收拾你,曹公公不跟他废话直接抬脚走人。留在房中的尹公公清楚曹公公的想法,言公公只要一天在黄台吉手上,曹公公就不会乱动,磨杀驴最惨的还是自己。
回到东厂自己房中,曹公公颤抖的拿出信件,里面只有一张纸的确是言公公的笔迹,看着苍劲有力的字体没有受苦这是眼下最大的安慰。信件内容没什么特别,但曹公公读出黄台吉的意思想求和,也对两边都有人质都不敢硬拼,互换人质不难,之后才是重点。既然是黄台吉先有求和的意思,曹公公懒的动脑筋回了封信给言公公让他安心,至于尹公公喜欢递信就让他忙吧!避免尹公公再有机会动摇自己,曹公公将信件留在酒楼掌柜手上转递。曹公公这么防着自己,尹公公也无可奈何,事情有所缓和最开心的是黄台吉,不是性命攸关谁想去拼死拼活。彼此之间递了几次信没什么进展,不过每次言公公写信时尹公公在一旁说话,平常还时不时给言公公带好吃的食物和药,尹公公学过医针灸按摩伺候的言公公舒舒服服,时间久了言公公开始倾向尹公公的想法。从一封封信中曹公公读出尹公公的意图,再拖下去凭尹公公的本事言公公就要认他做干儿子了,不可以绝对不可以!黄台吉真心佩服尹公公,这马屁拍的够地道的,效果还真好曹公公急了!曹公公约黄台吉直接面谈。曹公公的反应让尹公公看到一线生机,他马屁拍的更勤快了,其实太监都是苦命人,大家都是无利不起早,但能有人这么伺候自己心都化了。
酒楼里黄台吉和尹公公先到,曹公公看到这两人就头痛。有尹公公在气氛还算良好,谈到交换人质都没什么异议,尹公公见有的谈便对两位讲:“两位都位高权重,不可能为这种事情一直没完没了的拖下去。两边都有自己要顾及的人和事,两边都没有可以置对方死地的方法。”之后尹公公转向曹公公说:“我查过最早击杀黄台吉的任务是锦衣卫,之后他闹的太大才上达天庭,现在皇帝对击杀之事已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曹公公何苦盯着不放呢?”“此言差矣,是他想杀我!是他在搞事变成现在这幅田地。”曹公公不满意尹公公的说法立刻反驳,“不是应兴帮我挡了一箭,我现在就是个死人,难道我还要感谢你射的好!”黄台吉轻蔑回击。“两位都息怒,无论发生了什么不愉快都过去了,两位都是做大事的冤家宜解不宜结,死掐除了两败俱伤换不来大家想要的结果。言公公年纪大伤不起,黄台吉这边一帮子人,就算两边都放人按两位的本事再绑一次也不是难事!大家何苦在这个问题上重复浪费精力,两位大人大量彼此各退一步可好?”尹公公劝的口都干了,黄台吉一走了之自己不行!他想好了此事一廖就拜言公公做义父。
“尹公公好口才,死的都能说成活的,再纠缠下去显的量小,定个日子吧什么时候换一下人质?”曹公公只要言公公跟尹公公分开,其他到时候再议。黄台吉不说话给尹公公递了个眼色,尹公公笑道:“曹公公客气,您两位都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角色,既然有意和解,留个凭证已做恭贺您看可否?”曹公公刚想要发火,尹公公从背后拿出一个卷轴摊在桌上,缓缓说道:“这是在下为两位准备的贺礼不成敬意,满意的话请两位落个款留个念想。”“以和为贵,尹公公花的心思可不少。”曹公公忍不住讽刺一句,旁边黄台吉不语走出房间,问酒楼小二要了笔砚,潇洒写下大名还加了红印,就算是不情愿曹公公也不能落了下风。尹公公见事成一口气顺了点,趁着好势头说些好听的:“和就好现在就等两边放人,一切就都齐了!”事情已完黄台吉借故先走,有可能的话他不喜欢和太监相处。黄台吉离开尹公公没走,曹公公忍不住调侃:“你主子走了,你还留着干嘛。”“此言差矣!我的主子在宫里,那个只能算是金主。言公公我会亲自去接送回宅子,请您一定放心!”尹公公抬出言公公,希望曹公公放自己一马。“有劳你了!”曹公公才不吃这一套,等言公公回了宅子在收拾你。
约定交换的日子定在后天晚上,黄台吉给言公公解了穴,言公公在尹公公的安排下洗了澡换好衣服,坐着马车回到自家宅中,曹公公很早在房中等待,见言公公回来赶忙迎了过去。言公公见曹公公已到激动的很,曹公公单膝下跪赔罪:“弟子无能,让师傅受苦了!”言公公拉起曹公公严厉说道:“你是东厂厂公怎么可以轻易下跪,是师傅没用连累到你。”“师傅教训的是,那黄台吉何等狡猾残忍,您能平安实属万幸!”师徒二人在园中说话,尹公公鼓足勇气进入园里,站在一旁静静的候着。言公公是通透之人,在黄台吉处醒来看到尹公公就明白自己被谁卖了,只不过没想到这尹公公真会伺候人,一来二去自己的心就软了。“小尹子你过来,这是我徒弟。”言公公残了功夫还在,虽然背对着尹公公一举一动都清楚。“给曹公公请安!”尹公公来到言公公身边,做了个标准的宫中礼节。“你怎么还在这里?”曹公公心中充满不安,言公公那声熟络的叫法预示自己之前的担心。“小尹子知道错了,今晚了你们都回吧,得空再来看看我就成。”言公公发了话,两人各自行礼退了出去。走到门口曹公公留下一句狠话:“你等着,别以为躲在言公公身后就没事。”便走了,尹公公哭笑着上了马车。
应兴等人没言公公那么好的待遇,大半夜被人一个个拎出牢房塞进马车,稀里糊涂就在车上过了一夜,等人醒了出车一看荒郊野岭。一大帮子人无奈只能四散探路,终于在第二天中午之前回到商号狼吞虎咽吃了午饭,刚吃完就被黄台吉勒令洗澡换衣。额多站在黄台吉身旁问道:“四爷,就这么算了?”“还能怎么办?一直留在这里和那个太监死磕。”黄台吉喝着茶,思考之后计划。莫名的牢狱之灾,应兴等人平均都洗了两遍,完事后终于舒舒服服的在厅里喝茶,由于曹公公没人审他们,因此应兴询问黄台吉对此有何看法,“曹公公是你们明朝的官,我是关外商人怎么可能知道。”被黄台吉一冲应兴就没音了,“什么理由都不给,就关我们那么久太过分了!我要去告他!”齐玉很激动好奇过了就成委屈,“你省省吧,能从东厂大牢太平出来就烧高香了!消停就好!”徐绍奎劝慰齐玉,知道真相不能说很难受。黄台吉两眼一转说:“应兴、齐玉啊,之后我一路准备出关,你们想不想跟着去看看关外的风光?”“关外?”没去过的地方总能引起幻想,应兴和齐玉陷入思考状态,这种提议徐绍奎右眼直跳跟还是不跟他也陷入思考。看着三个发呆之人,黄台吉清清嗓子提醒到:“我的天哪!多大的事一路都走过来了,再走远点又有什么关系!说实在关外的风景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不看一眼后悔的一定是你们!”“跟!一定去!”应兴和齐玉反应过来立刻做出表态,随后应兴望着徐绍奎,感觉有人看自己对上应兴殷勤的目光,徐绍奎动摇了暗想应兴跟黄台吉就这样走了自己也不放心,狠狠心说道:“好,舍命陪君子我也跟。”“好,爽快!那么你们去写封家信,之后我们准备出发!”黄台吉趁热打铁定下此事,只要出了关外就是自己的天下,到时候一切都不是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