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英眼看着自己败局已定并没有动怒,因为他在动应兴三人的脑筋,杀还是从黄台吉那边挖过来值得思考,无力再战褚英爽快离开山海关,他要提前回去做准备。额多将最后一名武士放倒后标志着黄台吉再一次死里逃生,整个街道面目全非车上东西散落一地,褚英绝想不到他这次袭击黄台吉一伙没有人受伤,除了黄台吉和额多旧伤有些崩裂其他人一切都好。武士死光黄台吉判断褚英已经无力再战,因此索性安排大家休息几天,他们又回到之前的那家客栈,黄台吉和额多进房处理伤口,其他人在楼下点菜。
巷战没有合适地方摆武器还要四处移动找掩护,因此体力消耗巨大,光是一直抬着兵器都很累人,可怜应兴和齐玉都是书生,此战过后两人手都抬不起来,泪眼汪汪看着饭菜吃不到,刘成和书童见状立刻迎上来给他们喂饭,这一举引来旁边几座食客侧目轻声议论。一旁徐绍奎乘机挖苦他们:“真没用,才举多久兵器就累成这样,还想逞英雄活该现在吃不了饭!”齐玉立刻反驳:“徐兄此言差异,怎么会没用呢?大家没有损伤就是最大的用处,至于现在这种情况只能算是失策,没想到道那些兵器抬久了手臂会那么痛。”应兴嘴里塞着菜不能说话,但是点头表示赞同,徐绍奎给了齐玉一个白眼,喝酒吃菜不理他们。黄台吉和额多久经沙场包扎上药熟练的很,弄完后刚下楼便听到三人对话,黄台吉除了微笑不知该说什么,轻轻坐到饭桌上低头吃饭。见他来了应兴咽下汤转向他问道:“黄兄没事吧?伤口裂开严重吗?”“没事,问题不大。倒是你和齐玉怎么抬不起来了?”黄台吉明知故问,应兴被他一问只会笑道:“兵器太重拿太久手臂有些酸,哈哈…”徐绍奎蔑视轻笑离开饭桌,应兴一直不明白徐绍奎和黄台吉旅行那么久,怎么关系会越来越糟糕?
黄台吉对于徐绍奎的无礼一概无视,自顾拿出一瓶药瓶放在应兴面前,见应兴注意力被拉回对刘成说道:“刘成等应兴和齐玉吃完饭后,用这药给他两按按就算痛也不能松手,明天睡一觉就好了。”“是。”刘成干脆接下药放入怀中继续给齐玉舀汤,知道会痛应兴和齐玉没了吃饭的心思,两人窃窃私语后由应兴提出疑问:“黄兄,只是手有些酸而已没必要上药吧?”“很有必要,看你们的样子四五天都别想好,吃饭洗澡上厕所都需要人帮助你们不想吧?”被黄台吉这么一说应兴和齐玉再次交头接耳,黄台吉看穿两人怕痛为了他们好继续下猛料:“搽药只是痛一次,如果不干就会酸痛上一月,每次身体挪动都会有酸痛感,睡觉时只能平躺左右两边都不能压,还有…。”“不用说了!我们上药!”没等黄台吉说完应兴痛苦的答应上药,齐玉点头附和。
等黄台吉和额多吃完饭后,大家来到应兴房中准备上药,黄台吉担忧刘成搞不定两人,决定带着额多一旁监督。应兴是第一个上药因此书童帮他褪下衣物,刘成将药水倒些在手上刚往应兴肩头上一按,应兴就从椅子上跳了起来,很痛还有辣辣的感觉超出应兴预期。刘成面无表情将应兴拉回椅子上,沾着药水的手用力在应兴手臂,上下只推了一个来回,应兴尖叫着推开刘成跑到黄台吉面前泪眼汪汪控诉:“黄兄这个太痛,我不上药了!”“忍一下就好,想些开心事就不痛了,额多拦住齐玉!”站在一旁的齐玉见应兴从椅子上跳起又尖叫,转身往门口移去,可惜刚踏出房门就被额多拎了回来,齐玉挣扎额多两手控制用脚关门,顺便凶狠瞪了闻声而来的旁观者。徐绍奎听到应兴叫声没有理会,问掌柜弄了两坛酒一人在一旁独饮。
齐玉比较闹腾额多亲自给他上药,额多一个眼色书童拿来椅子帮齐玉快速脱下衣服,之后给额多打下手倒药水。额多不像刘成出手慢,上下来回速度飞快,刚来几下齐玉就哇哇乱叫泪水不止,他乱动额多就出言威胁,乱动就下更重的手。看着齐玉遭遇这下应兴不再肯求黄台吉,而是直接向门口冲去,黄台吉起身抓住逃跑的应兴,将人拉到刘成面前坐好重新开始,面对应兴的乱动黄台吉没有言语威胁,而是说些笑话调节气氛,在应兴和齐玉哭闹声中,两人上刑般完成上药。此时门外聚集不少看热闹之人,不过没人敢破门而入,直到黄台吉和额多离开那一刻,从门缝中张望房里状况,黄台吉没想到应兴和齐玉哭闹声会引来那么多人,微笑面对众人潇洒离开。此时富查烈刚刚回来在自己房中喝水,大家都看出来这批刺客是冲黄台吉来的,没胆和黄台吉理论,所以全都盯着善后的富查烈来!云掌柜和一街人差点没把他给大卸八块,好不容易在赶来的捕快协调下,终于谈妥赔钱事宜太平回来。虽然辛苦富查烈还是比较欣慰,黄台吉的坚强和运气让他满意,路还长着凭他多年看人的眼光黄台吉值得自己依靠。
晚上应兴和齐玉没有吃晚饭,两人痛的没了胃口早早睡了!没有两人作陪大家各自在房中用饭,饭后休息完的富查烈到黄台吉处报告情况,“只要人没事钱财什么都是小事,今天来刺杀之人,你看出是什么来路了吗?”在回去之前富查烈的想法黄台吉需要知道,富查烈谨慎回答:“回四爷,属下查看过尸体,从这群人体型来看起像是关外武士,他们衣料不错不像流寇,不过没找到配饰和特别纹身,至于他们来自何处属下不知。”黄台吉起身来到窗口,背对着他说道:“观察很仔细,这群人来头比我大,应兴和齐玉的价值你应该清楚,之后我会送走他们,你和他们一起离开。”富查烈听出黄台吉的弦外之音,立刻跪下表明心迹激动的说道:“四爷,属下不想离开,只想随您回到大都!”“想清楚在回答,我说了对方来头比我大,就算回了大都我都不敢保证什么。”“回四爷,属下想的很清楚,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属下都站在您边!”富查烈再次声明立场坚信自己的判断,对他来说这是一场攸关自己和家族一切的赌博,机会只有一次从这一刻开始下注了!
黄台吉回身拉起地上的富查烈,微笑说道:“天下没有后悔药,既然你想清楚了今个先回去休息吧。”“是。”等富查烈离开后黄台吉再次来到窗前,今夜月色不错伤口有些痛痒看来是个好兆头,时间不能浪费反正睡不着干脆坐在床上打坐练功,太多打斗让黄台吉疲惫不堪,疼痛倒也算了看不到头的争斗让人倍感无力。感伤只有一瞬,看着早晨太阳黄台吉精神奕奕,褚英的挑衅激起他的斗志,庆幸褚英让他重新审视一切软肋,自己还年轻有生之年内一定要过上安稳日子。一晚上的宁静让所有伤痛之人得以喘息,黄台吉所言非虚,应兴和齐玉一早转动着肩膀下楼吃饭,抬动时还有些微酸还在两人承受范围,吃饭什么都没问题。这次大家在客栈里整整住了三天,第四天黄台吉才吩咐富查烈准备启程去码头,知道要离开应兴和齐玉兴奋异常,两人天真以为会去关外,拉着徐绍奎在城里四处购买长途旅行必备品。一切都按照徐绍奎最不想看到结果进行,应兴和齐玉的能力在这几战中体现很明显,黄台吉不是傻瓜肯定更加不会放手,难道自己一直跟下去吗?徐绍奎不断询问自己。
之后一切都很顺利富查烈办事效率一流,临走那天早晨富查烈受命来到厨房在粥里下药,除富查烈、黄台吉和额多三人,其他都没有防备的众人纷纷倒下,见人都晕了富查烈从外面叫来伙计,抬着应兴等熟睡之人上马车。周围路过的人对于他们奇怪行为表示好奇,认出是前些日子大闹街头的人,立刻收回目光害怕惹上无妄之灾,到了码头情况一样,无论他们有什么奇怪行为,人们一律视而不见。富查烈和额多安排抬人上船,舒舒服服安置应兴等人,马车上只留徐绍奎和黄台吉,估算时间差不多黄台吉用茶水泼醒徐绍奎。一睁眼就看见黄台吉让徐绍奎一惊,转头一看就发现自己和黄台吉单独在马车里更是不解,难道这就要杀掉自己!想到此处徐绍奎倒是不怕了,回瞪黄台吉不说话。“胆大了也好,之后一路应兴和齐玉都要靠你了。”黄台吉这么一说徐绍奎有些不解,见他没有明白黄台吉继续说明:“送应兴和齐玉回家,我没有办法带他们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