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八十‐‐&rdo;
青青裸着身子,用绑紧了的双手去抬窗棱,她看着赵四扬仍睁开的眼,压在心头的大石便落了地。
他还活着,这一刻,真好。
青青说:&ldo;横逸,你知不知道,我曾真心爱过你。&rdo;
白雾
青青说:&ldo;横逸,你知不知道,我曾真心爱过你。&rdo;
横逸一时怔忪,一时间,仿佛隔着重重叠叠的白雾,远远瞧着她眼角一朵半开的鲜嫩桃花,蕊间一滴晶莹泪珠,柔柔映着他的影,清澈如溪,囊括了一整个碧水清风的春天。
她环他的脖颈,笑,又妖娆又妩媚,其间仿佛有暖风轻抚,吹动媚眼如丝,撩拨潋滟水光。
青青道:&ldo;可是你呢?我想你念你时,是与皇后耳鬓厮磨?或是与妃嫔床笫细语?&rdo;
他取了披风,将她裹起来,两人一同倒在暖塌上,四周是散乱的笔墨奏章,皱巴巴的褥子衬起青红满布的皮囊,处处尽是颓靡盛放的欲念。
他从背后环着她,双手绕着她丰盈柔软的辱房,若有若无的揉捏。脸贴着她的面颊,满足地喟叹。
青青枕着他的手臂,蜷曲着身体,将自己缩到最小,&ldo;我挣扎难过的时候,你又在做什么?哦,对了,同白香你侬我侬,羡煞情多?呵……我的伤心给谁看?想想便觉得矫情,我算什么?又凭什么在乎?你说的没错,我就是贱,贱骨头……唔……&rdo;
他支起身子,低头去缠她的唇,青青推他捶他,如何挣扎也抵不过他腕间禁锢,他狠狠地几乎凶悍地吻着她,几乎将她的呼吸全部吞没,牙关被他强硬地抵开,舌尖都是他霸道而温柔的勾引,她胸口起伏,一上一下触着他坚硬的胸膛,极力呼吸,呼吸间却只有他灼热的气息。
乌发满床,面颊绯红,青青睁着一双雾蒙蒙的眼,怔怔瞧着他,仿佛下一刻便有眼泪落下,盈盈似水,我见犹怜。
他低头,轻轻咬着她于挣扎时落出披风的雪白香肩,粗重的呼吸喷薄在她颈间,他像一头被激怒的兽,正踌躇决断,伺机而动。
青青却哽咽起来,拉起披风,红着眼睛推他,&ldo;脾气发完了,你去找白香呀,去疼她爱她,升她做贵妃皇贵妃,明儿再做皇后啊,接着再给白家沉冤昭雪,加官进爵!你要做夫差、唐明皇,或是吕布、董卓都成,总之再不要来招惹我,其他一切,统统随你!&rdo;
横逸突然笑起来,亲了亲她脸颊,&ldo;姐姐生气起来,可真是口没遮拦的。&rdo;
青青避开他,他却越发高兴起来,又道:&ldo;姐姐喜欢横逸?&rdo;
青青赌气道:&ldo;我为何要如此糟践自己?&rdo;
横逸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又无赖似的觍颜道:&ldo;姐姐喜欢朕。&rdo;
&ldo;我哪里敢,圣上的心大得很,多少女人都装得下。连驸马府的都不放过。&rdo;
横逸叹道:&ldo;青青,那天的事,原本是没有的。&rdo;
青青问:&ldo;怎么说?&rdo;
横逸揉着她的胸,呼吸又沉重起来,&ldo;那日,朕心里闷得很,正睡着,忽然闻到一股子香,尔后便迷糊起来,如今想起来,那一年,母后曾在宫里严查过,是五石散。&rdo;
&ldo;嗯,唔……&rdo;青青躲开他的吻,咬着唇,恨恨道,&ldo;即便是那东西,你之后不也对她好得很么?&rdo;
他一把扯开青青身上包裹的披风,将她略带绯色的身体展露在暧昧迷离的空气中,青青觉得冷,便顺从地环了他的肩。
&ldo;啊……&rdo;
他俯下身子,一边含着她殷红的辱尖一边含含糊糊答道:&ldo;朕本想着赐她一死……可她突然跪下,竟将朕与姐姐的事情说了个八九不离十……又同朕说……女人,若总捧在手心里,是不懂得取悦君心的……&rdo;
他的湿热的舌尖缠绕在她玲珑小巧的肚脐上,一圈又一圈,像散开的涟漪,小小撩拨着女人春水一般荡漾着的心。
&ldo;朕问她,是从何知晓,她说是驸马酒后胡言。朕便更气了,气你与驸马竟相好如斯,这样的事情都敢一五一十同他说!&rdo;
&ldo;我没有。&rdo;她半眯着眼,葱管似的指尖挑开他已然松散的衣襟,掌心深入,摸索着他滚烫的胸膛,他瞧见她眼角桃花,媚惑如丝,她低下头去,轻咬他胸前突起,惹来他一声低吼,一如恼怒却不知如何发泄的兽。
她便又扬起天鹅似的脖颈,身下化作一条无骨的水蛇,悄无声息却牢牢缠住了他的腰,身子一路向上,一双苏软滑腻的辱房紧紧贴着他,蹭着他,逗弄着他,直至她攀上他的肩,含住他耳垂,在他敏感的耳廓处,吐气如兰,&ldo;那……万岁是信我呢?还是信她?&rdo;
他身下昂扬的欲望正抵着她最柔软之处,她幽然小谷,早已泥泞不堪,两人却依旧僵直,横逸额上已有豆大汗珠,他抓紧了她不盈一握的腰肢,笑笑说:&ldo;那白香,自是谈不上信与不信,而姐姐这里,朕不敢信。&rdo;
&ldo;不过,那左安仁却是一定要死的。&rdo;说话间他已摆正了她的身子,将要侵入,青青却弯起膝盖挡在他腰前,挑了一髻青丝,缠绕指尖,媚眼瞧他,&ldo;皇上对白香可真是情深意切,到此却还护着她!臣妾这便先回去了,赶着与夫君话别呢!&rdo;
语毕,便当真起身去拾衣裳,横逸皱眉,大力将她拉回来,死死按在榻上,&ldo;姐姐想要如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