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被抓住?勘定奉行有水军吗?咱们往海上一跑,他们怎么来抓?”重佐越来越糊涂了。
“当然不是勘定奉行来抓,我说的是,幕府军在九条阵屋附近屯驻的水军。所以咱们先往璃月方向航行,以做欺骗状,再转而南下。”
“但是,我们不是淡水和食物不够吗?他们怎么会上当呢?”
北斗扶额道:“咱们自己当然知道淡水和食物不足……”
重佐终于明白了,不用北斗吩咐,他立马下去传令。
而北斗则是看向了一直做思考状的钱眼儿。
钱眼儿见北斗看过来,先是一愣,然后便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我看来,事到如今,那个安东若一开始就欺骗我们,亦或是最近被人抓了把柄,才不得不出卖我们,都没有深究的意义。我认为,我们需要担心的是,这件事,璃月方面怎么说,会不会从凝光摆脱北斗姐开始,就是一个两国合谋的圈套?”
北斗没想到钱眼儿居然在想这些,只得扶额道:“璃月的事先不论,咱们之中,高岭最了解稻妻情况,先让他说。”
“北斗姐,我知道你和凝光私交甚笃,但是……”
“先让高岭说!若是稻妻这边处理不好,咱们也不用考虑璃月的事了!”
钱眼儿一抬头,只见北斗的脸色阴沉地吓人。
高岭自在一边吃瓜吃得不亦乐乎,倒也不好随意对钱眼儿的猜想做出评价。但关于稻妻的事,在座的人中也只有他最有发言权,于是他边组织语言边开口说道:
“首先,我们需要思考一个问题。这件事,勘定奉行是有预谋还是没有预谋?”
“怎么说?”钱眼儿好奇道。
而北斗在一旁端着手,不做评价。
在水手们的吆喝声中,高岭再次开口道:“我知道钱眼儿小姐的意思,无非是觉得,稻妻这边,不管对方蓄意与否,既然惹了事,咱们就得赶紧开溜。而且你也并不相信,我的朋友能搞定此事,毕竟我看上去只是个普通浪人。至于淡水与食物的问题,想来各位水手都有省吃俭用经验秘法,钱眼儿小姐计算之后觉得能勉强撑到璃月?”
钱眼儿听到此言,虽觉得不好意思,但她确实是这么想的,只能点了点头。
高岭笑了笑,又摇了摇头,感慨道:“钱眼儿小姐是把稻妻当成了璃月了。”
“什么意思?”
这下,就连北斗也好奇了起来,倒是忍听闻此言,只觉得醍醐灌顶,一下子便明白了高岭的意思。
“璃月虽然分七星掌权,但七星步调一致,共同听命于岩王帝君,总务司更是大权独揽,所以这件事如果发生在璃月,咱们赶紧跑就是了。但是稻妻不一样,稻妻的三奉行共同辅佐将军,而将军数百年来专注于修行,并不多过问三奉行的事务,于是三家自成一体。虽然近来因为锁国令与眼狩令的风波,勘定奉行与天领奉行看起来颇为亲近,实际上他们只是在这件事上有共同诉求罢了。”
说到这里,北斗和钱眼儿终于明悟了。
“而除了三奉行外,稻妻还有一股势力,便是鸣神大社,虽然神社从不过问政事,但因为其宫司八重神子身份特殊,其背后蕴含的力量没有人能忽视。”
说到这里,高岭不由得嗤笑一声:“更何况这只臭狐狸有的是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