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安窈看着萧牧南,整个人都被萧牧南给弄蒙了,因为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竟然会被一向冷漠的萧牧南给调戏了,而且说出来的话那么的赤裸裸的,顿时握紧了拳头,抬起脚毫不客气的对着萧牧南的脚踩下去,顺带着一扭。
萧牧南倒吸一口气,双眼放大,只觉得自己被她这么一踩,整个人都不好了,一阵痛感席卷全身,但是还是忍痛将人眷顾在怀中,低下头附在叶安窈的耳边说道:“小丫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是吧!”
“你确定是我活得不耐烦?”叶安窈抬起头看着萧牧南,嘴角一弯,双眼眯起,小手很自然的抚摸着他的脸庞。
“不是你活得不耐烦,也不是我活得不耐烦,而是某些人活得不耐烦了。”萧牧南轻笑一声,目光变得深幽起来,有些事情不挑明不代表自己不知道,但是有些事情却只能深埋在心底。
“这世界上有这么四个字,人心可谓,人的心什么时候会改变,没有人知道,但是唯一知道的就是权力的欲望时时刻刻的吸引着软弱的人,他想要强大,但是却软弱,可是一旦被利益诱惑,即便是胆小怕死的人,也会变成刽子手。”叶安窈深呼吸,轻合双眼,曾经的我就是太过于自信,太过于自负,可是现在,我知道,我所面对的不再是一个宫廷这么简单,世间的琐事才是最致命的。
“你是想告诉我,安轩已经不是安轩?”萧牧南松开手,走到一旁依靠着墙壁,任由清风吹起自己的鬓角,一只手衬在膝盖上,另一只手拿过桌上的茶杯,轻轻摇晃着。
“你认为已经贵为清妃的林清怡会留一个污点在这世界上么,林清怡既然能够神不知鬼不觉的害死安静姝,就一定会以同样的胡搜段害死你萧安轩,可是三年过去了,你弟弟依旧完好无损,虽然面相来看整个人很瘦弱,很虚弱,像是受尽了屈辱,可是你别忘记了,这个世界上有一种邪术可以让人察觉不出他真实的状态。”叶安窈一把夺过萧牧南手中的茶杯,嘴角一勾,当初我为什么没有指出来,就是因为这其中一定还有猫腻。
“你现在告诉我,是想要我警惕我弟弟?可是他是我的亲弟弟,绝对不会对我下手。”萧牧南低着头说道,虽然我欠了他三年,可是我始终是他的哥哥,他尤其会对自己下手。
“我之前说了,权利的欲望可以让人六亲不认,更何况,他的腿残废了三年,这三年来,他度日如年,他最期盼的你没有出现,所以,在某一个时间段里面,人会极端化,这样一来,你还认为他还是你的弟弟?”叶安窈轻笑一声,真是想的太天真了,如果真的是这样,为什么没有人回去说他还被囚禁着。
萧牧南沉默了,因为他之前的信誓旦旦在此刻,因为叶安窈而分崩瓦解,也让他本身的不相信逐渐扩大,他心底里面的残缺洞府,瞬间扩大,也让他脑海里面闪过一幕一幕的画面,残缺破碎的。
想到十三年前宫内突然起的大火,母后将自己牢牢的护在怀中,却把弟弟一个人留在了烈火之中,也看到了母妃死前说的话,顿时闭上了双眼,也许仇恨在那一刻就埋下了,只是不敢承认罢了。
叶安窈静静地站立在那,看着远处,回头看了一眼低着头的萧牧南,活动活动脖子,不由得回想起了前世,自己和他站在古桥上,一上一下的样子,当时自己坐在一个花船上,侧躺着玩着水,突然从天空中落下了花瓣,那是一条很美的古街,河道两旁种满了四季樱,一年到头来都是开花不败的。
也就是那个时候,自己和他遇到了一起,那是我们人生中第二次相遇,第一次相遇是在自己五岁那一年,八岁的他为了逗自己开心,将自己扮成了大花猫········
“真怀念过去。”叶安窈低喃一声,眼角不知何时变得湿润了起来,或许是当初的自己太过于傻了,自从和萧景琰在一起之后,自己就没了笑容,现在回想起来,自己前世的笑容,是和身后那人在一起的时候最多,也最无邪。
萧牧南听到这句话后,抬起头来,看着叶安窈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好熟悉,又好陌生,尤其是在叶安窈的背影里面看到了似曾相识的孤寂,下意识的站起身,从后面拥抱住了叶安窈,轻声道:“我在。”
一句我在,让叶安窈僵住了身体,眼神闪烁着,脸上的神色变化莫测,眼中的湿润是那么的明显,最后闭上双眼,任由眼泪流下脸颊,嘴角却含着一抹笑。
“你在我在,今后的路我们一起走吧!我想有一个人陪着。”萧牧南低声说道,目光里面浮现了一抹憧憬,或许我是该放下静姝,将她埋在最深处,这也是她希望看到的。
“你从来就不是一个人。”叶安窈露出一个暖暖的笑意,伸出手牢牢地握住萧牧南的大手,牧南,我又再一次握住了你的手,这一次,我绝对不会再放开你的手,哪怕是死,我也不会放开。
萧牧南拥紧叶安窈,将头埋在她一头秀发里面,嘴角微微上扬,是啊!我从来就不是一个人,我不孤单,我还有一群出生入死的兄弟,我还有事情没有完成。
“等这一切结束之后,找个地方安安静静的度过余生,没有任何的征战喧嚣。”萧牧南轻声说道,这是自己最希望的事情,为了完成这件事情,自己不能出任何的差错。
“好,不过,现在我们是不是要看看一场大戏啊!”叶安窈柔和的一笑,把目光放在了流亭里面,眼中闪过一抹戏虐。
流亭内,方清吟已经衣衫不整了,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等不来萧牧南,却等来了萧景琰,而且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对,就在自己要找借口离开的时候,却被他给扑倒了,才会出现这一幅景象。
“谁这么大的胆子,光天化日之下在摄政王府偷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