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倒是淡然,这里本就和男女皆能当家做主的边疆不一样。
这里家族林立,同姓结盟。席安身为一个外来户,又是独门独户的女人,有钱有田难免叫人说道。
说到底,还是女儿家在这里地位低微,过于弱势,依附男人生活已是常态,稍有异类便会遭受众人白眼。
她摇摇头,语气淡淡:“没事,独门独户的女儿家被说上两句也是正常。”
张头看着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世上何时能对女子减少偏见。”
“那可还有很长一段路要走呢。”席安淡笑下。
两人正说着,就见一个穿着长衫的年轻人与张婶说着什么,张婶给他端了碗饭,正叹息着要离开时却不想瞧见了席安。
“哎呦,安丫头来了。”张婶骇了一跳,眼神闪烁。
席安偏头瞧了瞧那个年轻人,眉梢微挑:“张大夫,好久没见啊。”
“好久没见。”张大夫耸了耸肩,跑来蹭饭也没有心虚,反而越发坦然的找了张凳子坐下
“你这是没钱还是太闲,出来找饭吃。”席安看了看他手中的碗,上面盖着红烧肉、嫩豆腐,摆盘瞧着比大锅饭还要精细些。
“安丫头,这全是我的主意,瞧着你叔他吃得随意,今天菜有点多才叫他过来端点去吃的。”张婶有些不安,主动道:“要不你扣我点工钱吧。”
“别介别介,我和席安熟着呢。”张大夫摆摆手,很轻松恣意的样子,还有心情朝席安扬了扬下巴:“对吧席安。”
“是呢,叔。”席安还真应了。
张大夫辈分大,年纪又小,仗着辈分在村里那就是属螃蟹的,横着走。就算是席安这个外来户,叫声叔也是应当。
“张婶,你走去忙吧,我和叔说说话。”
张婶看了看席安,又看了看张大夫,迟疑着走了。
张婶一走,张大夫顿时没了方才的气定神闲,从旁边抽了双筷子随意擦了擦就开始狼吞虎咽。
“哎呦,真是饿死我了,得亏席安你今天建屋,不然我得饿昏在路上。”
张大夫一边狼吞虎咽,一边含含糊糊的说话。
席安看他吃得急还给他倒了杯水,慢条斯理问:“你这是怎么回事,饿成这个样子。”
“嗐,还不是你说的,王老爷在找太岁,我可不得奔波一下。”
张大夫狠吞了半碗饭,勉强垫了垫肚子才慢下来。
一边吃着一边与席安说:“诶,安丫头,我前些日子去调查了一下,你猜怎么着?”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