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锅?”裴玄微蹙一下眉,显然对这个菜品不熟悉。
邹妈边接裴玄外套,边闲聊似地笑道:“是啊,还真没见哪家的太太会在家吃火锅的呢。”
男人脱外套的动作停住。
邹妈正觉得奇怪,抬头,却见裴玄眸光冷冷瞥向她。
男人漠然道:“是谁准你奚落她的?”
隔着眼镜,那眸光依然寒冷慑人,邹妈浑身像是被冰冻住了,半晌才想起鞠躬道歉:“抱歉先生,是我口无遮拦……”
裴玄薄削的唇间吐出一个字:“滚。”
他将外套扔到沙发上,餐厅没开灯,桌角下一个东西在黑暗中隐隐发着银光。
裴玄走近,纤尘不染的皮鞋正停在那枚银光跟前。
男人弯下身子,拾起看了眼。
是易拉罐的拉环。
上面有酒味。
裴玄轻推了下眼镜,眼底闪过一抹异色。
竟然还喝了酒。
回想起这几天沈夕夕的反常表现,和那些她自以为过关的小聪明……
听说小孩子都会有叛逆期。
裴玄很为难地呢喃道:“沈夕夕,你是开始叛逆期了么,这样我会很头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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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玄回房依然是先洗澡。
从浴室出来,看一眼空落落的主卧,抽屉里拿出一个东西,去了隔壁小宝房间。
他轻轻旋了下门把手,果然又被反锁了。
裴玄表情平静无波,拿出刚刚抽屉里找到的备用钥匙。
钥匙转动两道,只听‘咔哒’一声脆响,门就开了。
温软的大床上,沈夕夕抱着小宝,睡的正香。
喝过酒的人比较容易觉得热,所以沈夕夕今天睡姿比平时还没有章法。
男人视线从她漂亮的双腿上扫过,走到床前,轻拿开小宝抓着她衣角的小手,随便换了个玩具,然后将沈夕夕整个人抱走了。
小宝在睡梦中皱了皱眉头,小手探了探,握住玩具兔子的耳朵。
可捏了捏,感觉出手感不对似的,五官都快皱在一起了。
裴玄把沈夕夕放回自己房间的大床上。
喝了酒的人不仅会热,还很容易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