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好不容易盼到他出生,他明明那么可爱,又白又胖像个可爱的粉团子,按理说我应该对他很有感情才是。可事实上,我看着他内心毫无波动,明明我的人生已经因为他毁了,但我既不恨他,也不怪他。当然,我也不爱他。”
“那个粉团子之于当时的我来说就像一只小猫小狗,无聊了想逗逗,不逗也不会无聊。他出生后我就走了,毫不留恋一走就是四年…”林阳话音逐渐趋于尾声,他选择用臭骂一句自己来作为最后的总结。
“所以其实我也没什么好怪你的,毕竟我也挺不是人的。”林阳说。
他说这些话时,单唯钦自始至终都在看着他,看着这个年轻的父亲在回忆里自嘲、无奈、懊悔、惭愧。
单唯钦感同身受。
“你不用内疚,该惭愧的人是我。”单唯钦看着他认真道:“当年的事责任在我。”
五年前,单唯钦作为集团董事长来l市参加分公司的剪彩仪式。
他在酒会上误喝了别人递过来的酒,幸亏他的私人助理兼保镖也就是苏海东,立刻安排护送他回到酒店,这才阻止了一场闹剧的发生。
年轻时候的单唯钦滥情谈不上,但也纯洁不到哪儿去。
他自己也知道遇到这种情况最好的选择就是找一个人来过夜。
人是苏海东去找的,他知道单唯钦男女不忌,所以把重点放在了“干净”上面。
初来乍到,苏海东对脚下的l市也不熟悉,这要是在京城别说找个“干净”的对象睡觉了,就是单唯钦要个团他都能在五分钟之内搞定。
正为难着呢,苏海东便接到了单时予打来的电话。
很多时候单时予找苏海东都不会有正事。
譬如今晚,他纯粹就是专程打电话来告诉对方自己在gay吧玩的有多乐不思蜀。
苏海东对于单时予时不时的发疯已经习以为常,他本没空关心这个,但一想到单时予在gay吧,他就有了注意。
苏海东立刻跟单时予要了地址,后者给的很痛快。
仿佛注定一样,导航软件显示他们所下榻的这家酒店距离单时予所在的gay吧居然只有五分钟的路程。
苏海东立刻出发前往。
到了地方,苏海东二话不说先把醉成狗的单时予扛上了车,然后就去找了酒吧经理。
五万,不过夜。唯一要求就是干净顺眼。对了,还要自愿。
苏海东不是人渣,逼良为娼这种事他不能干。
酒吧经理也很痛快,估计也是见惯了这种事,见苏海东火急火燎的样子,他片刻不干耽误。
“行行行,我这昨天刚来了个l大的学生,还没出过台呢,我马上帮你联系看看。”
“人答应了,马上到。”
苏海东算算时间出来差不多二十分钟了,也急,便催促道:“你问问他穿什么衣服,我直接到门口等。”
“没问题。”
问清楚之后苏海东就从酒吧出来了,他出门一瞧,看见有人正扒着他那辆车的车窗往里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