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快跑吧!”徐大力催促。
徐强连忙转身,回屋里拿钱,把钱和值钱的东西都收了起来,连大门都来不及锁就要跑。
正好撞上衙役过来抓他。
“徐强!别跑!”徐村村长指着他大喊。
徐强一扭头,看到官兵吓的腿抖,转身就要跑,没跑几步,就被衙役按在了地上。
“走!”衙役把人抓起来,把徐强的手扣在身后,狠狠一推他的肩膀。
徐强整个人像是瘪了气的气球,整个人瘫软了下去。
到了现场,赤脚医已经跪在了地上。
徐强整个人万念俱灰地跪了下去。
县令道:“胡复声,你对徐村的村民说,徐强把曹秀英的头砍了下来,让你去给她缝的,可有这件事?”
赤脚医跪趴在地上,声音哆嗦着:“有有、七月十八晚上,下着大雨,徐大力敲我家的门,说让我把头缝起来,缝一针三文钱,我一共缝了二百六十四针。”
赤脚医这几日被折磨的有点不成人样,他眼下乌黑,两颊凹陷,哭着说:“我缝的是曹秀英的头啊!”
徐强像是忽然被充了气,整个人支棱了起来,大声道:“你胡咧咧!秀英是我孩子他娘,我怎么会砍她的头,你个胡扒皮我撕烂你的嘴!”
徐强目眦欲裂,双手十指勾起成爪状,往前扑着要撕赤脚医的嘴。
“放肆!”县令一拍桌子。
两个衙役上去控制住了徐强。
徐强双眼猩红,喘着粗气看着前方的地面。
县令皱着眉,问:“徐强,你说胡复声是污蔑你的?”
“大人!”徐强哐哐磕头,说:“大人明察!我是被冤枉的啊!”
“既然如此,”县令冷声道:“挖坟开棺。”
围观的众人倒吸一口冷气,随后哗然。
徐强呆坐在了地上,冷汗直流,身子下面湿了一片,显然是被吓的尿了裤子。
坟地在徐村西边的树林里。
曹秀英的坟前竖着一块孤零零的窄窄的木碑,上面写着“爱妻曹秀英之墓”,仅显讽刺。
“挖!”
县令一声令下,拿着铁锹围在坟堆旁边的衙役开始了挖坟。
附近只有县衙的人,林海棠也是跟众人一样,在远处远远的看着。
林海棠有孕,县令说什么也不让林海棠上前。
围观的人少了许多,有很多人不敢围过来,在村子里等着。
人多力量大,没多长时间,棺材板就露了出来。
把钉子撬开,四个衙役合力,把棺材板掀了起来。
一阵臭气冲天而起。
曹秀英的身上都是蛆虫,这不可避免。
仵作以白布掩住口鼻,翻身下了坟坑。
把曹秀英的下巴抬起,脖子上那一圈密密麻麻的黑线,映入众人的瞳孔中。
这个案子的真相是什么,显而易见。
“把徐强给我压过来!”县令浑身颤抖,大声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