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那个方向,那好像是满月楼的位置,莫不是拜月宗的人还在那里与人打斗?好像动静还挺大的!
犹豫片刻,胡寻还是决定前去瞧瞧,毕竟这么大的动静,他可不能当做充耳不闻。
出了客栈,拔足往满月楼的方向奔去,未过多久,已行至拜月楼,但奈何现场已围满了好事之人,先前那火光便正是一些好事之人举了火把在一旁看热闹,胡寻见左右楼房林立,不由心中一动,便运功飞上了房顶。
此时房顶上亦有不少江湖人士观望,寻了个空处,将眼往满月楼外瞧去,他便瞧见了那满月楼的门外正有俩拨人马正在激斗。
其中一拨人马自然是拜月宗一行人了,这拜月宗的弟子他大多都没有印象,不过那里面倒是有一个熟面孔,这人是曾经败在他手里的吕出云,至于那闻名天下的楼兰语,却是不在此中的。
目光再落到另一边,却是几个穿着奇怪服饰的男子,这拨人的武器都是一把唐刀,言行举止之间都颇有一番异域风情的味道,但胡寻却瞧不出这几人的来头,眼见左旁有人,遂开口与那人唤道:“这位兄台,可否与你打听几句?”
那人满脸横肉,一看便是不好相与之人,见人问话他本是一脸不耐之色,但见胡寻身上气息厚重,便马上换了一副客气的面孔:“兄台且问便是。”
胡寻也不在意,问道:“与拜月宗打斗的这拨人马是什么来头?我怎么看他们好像不是中原人士。”
那人点头道:“不错,这几个男子确实不是我中原人士,他们来自那渤海之东,乃谓东瀛是也!”
“哦?原来这几个人是东瀛武士!”对于东瀛武士胡寻还是有所听闻的,顿了顿,又问道:“你可知这东瀛武士与这拜月宗之人为何会大打出手啊?”
那人摇了摇头道:“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了,我只听说好像是为了一对卖唱的爷孙,但具体原因我也不知晓。”
胡寻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如此,就多谢兄台解惑了,对了,还未请教兄台怎么称呼!”
那人见胡寻问起名号,当即拱手道:“在下江湖人称过江虎霍彪是也,不知小兄弟又怎么称呼啊?”
胡寻平时也喜好结交一些朋友,见霍彪很是客气,便如实答道:“在下胡寻,乃是出自于那长白山上掌剑派门下,见过霍彪兄弟了。”
闻得“掌剑派”三字,霍彪眼睛登时一亮,“原来是胡小兄弟,幸会幸会……”
“失敬失敬……”
与霍彪客气了一番,二人便将目光重新投入场中,激战多时,那场中的双方突然罢了手,却听那吕出云娇声斥道:“德川仓,那卖唱的爷孙俩只不过是不小心撞了你一下,你便要强抢那孙女与你玩乐,你当真当我中土与你东瀛那般任你肆意妄为不成!”
“吕姑娘想必是误会了吧。”说话的正是德川仓,这德川仓约莫三十岁左右,是为东瀛武士一行人之首,虽是东瀛人士,但他却说的一口极为流利的汉语,“敝人只不过是瞧这爷孙俩为了生计卖唱实属不易,不禁心生怜悯,这才许了银两想要买下他二人,以免他二人继续受那风餐露宿之苦啊!”
吕出云俏脸一寒,“那你可曾问过那卖唱的爷孙俩答应过?!”
德川仓长笑道:“我许他二人银两,他二人自当不甚欢喜,又何必多此一问!”
吕出云登时怒极,快步走向一旁指着一脸惊恐的老者与一名梨花带雨的秀丽少女喝道:“真是瞎了你的狗眼,你哪只眼睛看到这爷孙俩不甚欢喜了,当真是无耻!”
看到这里,周围的群众皆已明白此中缘由,一阵窃窃私语之中,在看向德川仓一行人之时皆带了一丝鄙夷之色。
感觉到周围目光的变化,德川仓的神色已由笑转冷:“吕出云,这爷孙俩与你无亲无故,你当真要多管闲事?!”
吕出云英气不减:“有贼子敢在我面前欲行不轨,不管是谁,也休想得逞!”
瞧到此处,胡寻不由心想道:“没想到这吕出云还是个喜好打抱不平的巾帼女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