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目光躲闪的男人,女人心中有数了,她失望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还带着一丝恨意,“那是我自己一点点攒的钱,你说你去买蛋糕,我就给了你了,我就不该相信你!”
男人嘴唇开合着,呼呼喘气,发出呲呲的声音,瞪着泛血丝的眼睛:“说起来没头了?别让我扇你。”他挥舞着胳膊。
“你都多大岁数了,四两鸡毛不驮,你这样的男人……”
男人突然暴怒,从口袋里拿出打火机使劲摔在地上,喝道:“给我把嘴闭上。”
打火机在地上爆裂,发出刺鼻的味道。
女人见状不退反进,这时已经带了哭腔,大声嚷嚷了起来。
男孩其实在男人一进家门就听到了动静,他上炕从窗户上看到了男人在院子里脚步虚浮的走进来,嘴唇紧紧抿起,闭眼皱眉,露出浓抹地失望之色。
其实在西屋也可以听到声音,男孩已经在等待狂风暴雨了,男孩的表情让秦渊想到在经受审判的犯人,颓然无力,脸色灰暗。
男孩坐起来站起来,坐立不安,从门缝中看到父母没有动手,松了一口气。
秦渊飘来飘去,只想离开,徒劳罢了,突然眼前一黑。
秦渊醒来,呆愣半晌,心中恐慌,大口呼吸,咬了下舌尖,打量着四周。
这是不是自己的房间,不是自己的柔软舒适的床。
这是梦中那个男孩的家?秦渊穿衣起来,目之所及是一组立柜,右边是梳妆镜和一台大头电视机,梳妆镜下面是书桌,床头,不,这分明是地理课上讲北方的炕,炕头是一个小书桌,小书桌下有抽屉,小柜,窗户对面是沙发,茶几。
房间杂而不乱,干净有条理。
“我这是?”秦渊有点乱,脑子嗡嗡作响,好半天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变成了那个男孩?”秦渊愕然看着梳妆镜里的自己,不可思议道,让他头皮发麻的是,自己脱口而出的话是自己在梦中听到的方言,秦渊悚然。
男孩相貌秀逸,个子不高,此刻正惊恐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秦渊实在没有心情照镜子了。
秦渊看房间的门是插着的,手动插销,门应该有把手的地方被木块堵住,严丝合缝,犹豫之下,没有打开门。
枕头边有一旧手机,秦渊拿到手上,日期是8月27日,昨天是26号,时间是对的。
拨号,给自己打了个电话,地址显示是自己的家乡,没人接,想要报警,没等接通,秦渊就主动挂断了。
“这也太荒谬了,颠覆常理,说出去也没人相信,他平复一下心情,想要再确认一下。
秦渊打开Q。Q,搜索自己的号码,是自己,秦渊吞下因为极度紧张而分泌过多的津液,选择添加,备注是自己的名字,炕头边桌上有个日记本,秦渊拿过来。
扉页上写的名字是韩约,还有一段话:我有一肚子话,却无人诉说,像一棵沉默的树。
随意翻了一页开头写着: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没有再继续翻看,秦渊把本子放下,打开微信添加自己,这次的给的备注是:我是韩约。
焦急地等待着,“每逢大事须有静气,胸有惊雷而面如平湖者可拜上将军,敌军围困万千重,我自岿然不动。”秦渊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