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夏元桑回娘家有一段时日了吧,她真的不打算回来?”奚云岫边缝衣服,边问。
奚云岫不否认,她有点子想看夏元桑那个癫婆的笑话。
夏元桑那么嚣张的针对她,还想抢侯府掌家权,她要是毫无怨言,希望夏元桑好,那才是神经病。
不过,她这么问,也是单纯的奇怪。
夏家应该是很传统的家族。
当年夏文君只是落水,被容老爷救了,夏鸿就要求夏文君下嫁容老爷。
像夏元桑这样的出嫁女,跑回娘家住那么久,夏鸿竟然不发火,还容忍?
虞北雁摇头:“我们家夫人,似乎是偷偷躲在娘家的,没有惊动夏鸿老爷。”
孙霜找准机会搭话:“偷偷躲?就凭祯儿少爷的性子,就偷摸不了。
妾身听说,祯儿少爷不小心打碎了夏鸿老爷的一方名砚,惹得夏鸿老爷勃然大怒,被夏鸿老爷打了手心。
我们家那位夫人,见不得她宝贝儿子受罚,顶撞了夏鸿老爷,被夏鸿老爷关进祠堂跪着,已经三天了。”
孙霜是夏元桑的陪嫁丫鬟,和夏家的家仆都相熟,能得到夏家传来的消息很正常。
“三天了呀。”奚云岫沉吟。
孙霜谄媚:“是呀是呀,她呀,也算恶有恶报,在侯府的时候,仗着老夫人疼她,把侯府视为她的囊中物,吆五喝六一点都不客气。
回到夏家,总算把她打回原形了,这也是替夫人您出了口恶气啊。”
虞北雁听到夏元桑倒霉,心里也是快意。
但孙霜落井下石的话,到底刺耳了些。
谁能保证,人能一辈子顺遂?
孙霜今儿笑话夏元桑,明儿笑话别人,说不定哪天就轮到她了。
都是困在后宅里的女人,虞北雁难免有些物伤其类。
奚云岫眸色不变,语气意义不明:“本夫人何德何能,让夏鸿大人替我出气?
二嫂受罚,是二嫂不分场合,冲撞长辈所致,本夫人还是希望,二嫂能懂点事。
她嫁进侯府,就是侯府的人,如此不知轻重,丢的还是侯府的人。”
孙霜脸色一僵,不敢再幸灾乐祸,低头道:“夫人说的是。”
“虽说二嫂是惹了婆母和二哥不快,才躲到娘家去的,可二嫂一直在夏家也不像话。”
奚云岫笑眯眯道:“二嫂跪在祠堂三天,该多冷多累啊,本夫人想去劝劝婆母,叫二哥把二嫂接回来。
你们意下如何?”
虞北雁和孙霜皆是一愣,但很快想清楚,奚云岫这不是征求她们的意见,是在通知她们。
纷纷道:“夫人说的对,是妾身疏忽了。”
“确实该把我家夫人迎回来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现在吧,你们随我一起到慈安堂,到婆母那,给二嫂求求情。”
希望夏元桑回来?
当然不是真的。
奚云岫不过是想借夏元桑,结识一下夏鸿这位内阁大臣。
以及……她和容彦提过的:请客,斩首,收下当狗的示范教学,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夏元桑在侯府遭嫌,在夏家被罚,无依无靠,正是施展驯服手段的好时机。
奚云岫轻轻一笑,她可不是什么好人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