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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ldo;哥，夜枭那么严密的组织，早晚会发现你的身世，怀疑你的目的。&rdo;

&ldo;踏上这条路，无论多危险我都要走下去！&rdo;

&ldo;就为了报仇？你杀了多少无辜的人，他们也都是有儿有女，你为什么不想想他们的感受？&rdo;

他诧异地看了我好一会儿，伸手摸了摸我的发，但没有像以前一样揉乱。

&ldo;我的小尘终于长大了！&rdo;

他掌心的温度还是冰冰的。

我拉着他的手，用双手包住，哈着热气，一如从前的每个冬天。

我想他一定很冷，他的手不停地在抖着。

良久，他才缩回手，叹道：&ldo;就算我不动手，夜枭也一样派别人取他们的性命，我出手至少还能不牵连无辜的人。&rdo;

&ldo;你不是每次都这么幸运，你迟早会出事的。&rdo;

&ldo;我离成功只剩一步之遥。&rdo;

&ldo;你离死亡只有半步之遥！&rdo;

他别过脸，在那一瞬间，我看得懂他的无奈和决绝。&ldo;为了报仇，我已经付出了太多代价，我没有选择，没有退路。&rdo;

&ldo;你这么做值得吗？&rdo;

&ldo;为父母报仇，也许不值得，为杀夜枭幕后的主人，付出再多都值得。&rdo;

冰天雪地里，月色迷离，星光绚烂。

我搂着他的腰缩到他怀里，那一瞬间，我明显感觉到他身体僵直。

过了好久，他才将双手搭在我的背上，将我揽住。

缭绕在周围酒气，让我有些醉了。

醉得忘了他是我哥哥，偷偷地在心里叫着他的名字：楚天！

他猛然想起什么，放开我，正色道：&ldo;你在陆家这么久，可听说伯父是怎么死的？&rdo;

&ldo;伯父？我听说是前几年得了急病去世的。&rdo;

&ldo;还有呢？&rdo;

我努力在记忆里搜索，或许是陆家的人怕外公伤心，很少有人提起伯父的死，我问沋沋的时候，她的表情像是在说什么天大的秘密一样，不停地左顾右盼。

&ldo;他的病发作的很突然，就外公在他身边，连表哥都没见到他最后一面。你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件事？&rdo;

&ldo;他是江湖绝顶的高手，没有什么急病能让他暴毙！&rdo;

&ldo;你的意思是？&rdo;

&ldo;雪洛说外公得的不是病，是中毒！&rdo;他顿了顿，压低声音道：&ldo;那是一种产自苗疆的毒药，在他体内沉积已经多年，是外公内力深厚才抵抗毒性这么久。&rdo;

&ldo;你的意思是……伯父也有可能是中毒身亡的？&rdo;

&ldo;我也不敢确定……你可去母亲房间里看过？&rdo;

&ldo;去过！外公命人打扫的一尘不染，所有东西都不许人动。&rdo;

我记得刚来陆家时表哥带我去过一次，那不像是个女人的闺房，墙上的装饰物都是一柄宝剑，床头放的还是一本剑谱。

&ldo;她房间的窗棱上，门槛边有残留多年的剑痕，一条桌腿是重新接的，她床头那本剑谱有一页被撕掉了，而下一页上还残留着血腥和毒药的味道。&rdo;

&ldo;怎么会？我从未听过陆家遇袭。更何况，谁有本事袭击陆家？&rdo;我惊恐地睁大眼睛：&ldo;难道是夜枭？&rdo;

&ldo;夜枭也未必有这个实力。&rdo;他面色十分凝重：&ldo;我最想不通的是，既然整修房间，为什么不把桌子换掉，要请工匠那么细致地补修。&rdo;

看着他写满经历的眼睛，我仿佛看见他两年来在血腥和死亡边缘的游走。

不自觉伸手摸着他的脸，他瘦多了，原本就很尖的下颚，现在像刀削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