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梁的目光又挪向几位侍郎,即刻冷笑起来,“侍郎不仔细体察,便直接越过尚书上报,是何意?难道是仗着侍郎的父亲是国公吗?”
陈玉荣瞳孔微缩,即刻俯身,“是臣太过急躁,想要表现,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逾越规矩,那就要罚得更重了。”石梁说着便抬起目光看向諴国公,“国公以为如何?”
“有错当罚。”諴国公淡淡的应下。
石梁长吁一口气,才盯着那几位郎中、员外郎,“而你们几位并未对侍郎的行为加以规劝,自然也要被罚。”
他抬手再拜,“请陛下圣裁!”
“大理寺少卿王充,失职治罪,僭越之行该如何罚?”皇帝正襟危坐,冷冷的发问。
王充即刻回禀,“吏部尚书方悟即不能约束下属,更没有细细体察官员,是以罚俸三百七十石。”
“侍郎陈玉荣,僭越犯上,笞刑二十记,罚俸两百八十石。”
“饶者未能加以规劝,罚俸各半年。”
众人只能领旨谢恩,陈玉荣咬着牙,实在是不敢想象自己身为国公之子还要去大理寺受刑。
可他再有不服,此刻也只能低头,却不是认输,不过这么小小一次算什么皇位之争?
“石梁大夫,可还有?”皇帝只略微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陈玉荣和泰然面对一切的諴国公,便继续问道。
“吏部有错,此事出自国子监,国子监亦有错。”
第七十六章暂时休战
国子监祭酒坦荡的走了出来,国子监司业倒是有些小小的担忧,二人跪下。
祭酒毛景是个行的正的人,跪在殿上,便向皇帝和石梁行了礼,“请大夫言之。”
韩司业也只能赶紧附和。
“毛祭酒为国子监兢兢业业,朝廷上下有目共睹,也是识人不佳之错。”
石梁冲着少卿王充作揖,“请少卿裁夺吧!”
“臣以为罚俸三月。”王充上禀皇帝,皇帝便知点头应允,随后众人的目光便落在最后还未被发落的韩司业。
“臣有闻,韩司业同陈侍郎有私交,不知其中可有其他交互?”石梁靠近了韩司业一步。
韩司业的身子便微微一震,为了确保杜西隐顺利进入太学,他却是受了陈玉荣的礼,是一幅书法。
“没……没有。”司业韩坤说着便咽了咽。
石梁轻笑,手便碰上了自己的长髯,“韩司业在国子监多年,可莫要一朝失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