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远瞳孔微缩,“看来是知道谁做的了。”他压低的声音中还是带着不悦。
王充只好拍了拍他的肩头,长叹一声,便不再多言,直到通事舍人前来传众人入宣政殿。
“少卿,昨日之事如何?”
“尚未定论。”王允躬身上前,说完皇帝脸上自然是不悦的神情,可谢远并没有发。
皇帝只好沉着脸微微斥责,“此时关乎国体,需要尽快给长安城的百姓一个交代。”
王充这才松了一口气。
石梁大夫便上前说起昨日长安城百姓跑散之后便有人受伤,问陛下当如何处理。
为此皇帝便让宫中医师配好药膏或是药材,与宫门外设棚,为百姓瞧一瞧身上的伤,适当给药。
此事稳妥后,慕容桀便站了出来,“陛下那昨日我与谢家娘子……”
“慕容王,臣已经说过,慕容王生性风流,二娘实不堪配。”
慕容桀嘴角还是维持着笑意,半晌才吸了一口气应答谢远的话:“也对。”
他退回原位,他坚持也无用。谢盈昨日的目光他忘不了,若非她没有力气了,那匕首会不会扎在他的身上,可不好说。
到了如今,倒不如就此松开手,或许谢盈还不会那么瞧不上他,何况朝会之后他也该回河北道了。
朝会结束后,谢远、石梁、王充等人被皇帝带去温室殿,细问政务。
这些人才踏入温室殿,一个宫女也赶紧回身往宣徽殿去,一夜未眠的人还有皇后。
华儿正为皇后敷脸,去除眼下的乌青,容儿则为皇后舒缓筋骨。今日皇后更是免了后庭几位妃嫔的请安。
“皇后殿下,大理寺少卿去了温室殿。”
皇后阖眼听着宫女的话,一直提着一口气,还是得不紧不慢的问:“宣政殿是什么消息?”
“不知何人所为……”
皇后咬牙突然推开身后的两人,坐起身来红眼质问:“到底是什么人要害桓王!”
众人都不敢吱声,宫女又颤颤巍巍的拿出一张帖子,“殿下,桓王妃求见。”
“桓王府被禁,她能出来么?”皇后的声音终于软了些,宫女即刻道:“既然王妃能送来,便是能来见的。”
“让她来吧!”皇后从新握在榻上,整个人十分无力,现在能够为她出出主意,定定神的人只有陈玉茗了。
殿中恢复平静不过一会儿,宫女又匆匆的踏入殿中,“殿下,平城公主来了。”
“不见……”
皇后揉了揉额头,恍然间想起昨日陈玉茗的目光下,平城惶恐不安的样子,心中生出感觉,这件事和平城相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