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夫人脸色一下子就白了,“大郎,怎么来了?”
小郎君轻哼一声,便走向谢盈,“别和我套近乎,你不是我母亲。”
夫人瞳孔微缩,即刻看向谢盈,“郎君的先头夫人去得早,留下大郎。”
说着又眼泪涟涟,“都说后娘难当……”
“好不要脸,我阿娘是……”
刘夫人气急了看向他,“大郎,客人还在,如此冲撞,就不怕你父亲的责罚!”
小郎君依旧不服气的咬牙,盯着刘夫人。
谢盈尚在旁边看戏,所谓家丑不能外扬,这小郎君倒是一身正气不怕,“你叫什么?”
“我叫刘锐。”小郎君看着谢盈的时候又能够中规中矩的行礼问安。
谢盈对这个小郎君轻轻点头,眼中带着欣赏。刘夫人就赶紧插话,“大郎快回,母亲在见客。”
“你不是我母亲!”刘锐还是恨恨的看着她。
刘夫人还是怀着身子,是受不了这个刺激的,刚要站起身,便晕倒了。
“又来!”刘锐的话音刚落,就看见长史匆匆回府了。
刘长史即刻抱起晕倒的刘夫人,心疼不已。
“锐儿,怎么这么无礼?”长史斥责了一句。
刘锐就顶一句,“说吧,父亲一会要怎么打我?”
而刘夫人又恰是时候的醒来,“郎君是我自己身子不争气,和大郎没有关系。”
“你又庇护他!”
谢盈还坐着,有事没事的和两口茶。
刘长史便听了夫人的劝,对谢盈作揖起来,“今日不能款待刺史夫人了。”
她也遂了他们的愿起身辞去,刘锐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那是他人生头一次被认可。
回了刺史府,萧珂还比她早回来。谢盈赶紧让人拆了那颗头,整个人便靠在了萧珂的背上。
“今天我算是看了一出好戏。”谢盈长叹一声。
萧珂任由她靠着,语调轻柔的问:“长史为难你了?”
“那倒没有,”谢盈坐起来,萧珂随即转钱认真看着她,“刘家有一个活水池子,才修的。”
占田引水,萧珂靠着她还要说便没开口。
“这池子还是宠妾灭妻的佐证。”
谢盈轻轻摇头,脑子不停的转了三天,这三家人可谓各有洞天。
“盈盈还看出这个了。”萧珂伸手便按在了她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