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们眼中一闪而过的惊讶已经让谢盈明白了,“你们根本不是西突厥人,而是单于派遣过来的。”
坐在车中的阿史那洪一听便拉住囚车的木头,龇牙咧嘴,“你们是卧底!你们还那么呼应我打仗,原来是要害我!”
说完他又哭了起来,“阿史那征,我对不起你!”
可惜已经晚了。
谢盈看了一眼,有继续道:“既然你们单于已经知道我在了,我就不拐弯抹角看了。”
她将随身带着的那张帖子掏了出来,“这是你们单于专用的官用帖子。”
说完她又揣了起来,“你们不妨回去告诉你们的单于,我带着他想要的人来了,只要他愿意答应我一件事,我就同意再次开放凉州通商。”
“我们单于才不会信!”
“我们路上一定还会杀了他的!”
“你不可能威胁到单于!”
一人一句,谢盈便轻轻抬手三个人说完便被抹了脖子死了,还剩一个刚张开口的。
“你还要说吗?”那人狠狠的摇头。
谢盈又问他:“那他们三个是谁杀的?”
“西突厥王杀的!”那人赶紧接过话,谢盈却摇头,“我做事我担当,就说我杀的,你们想阻拦我去单于都护府,自然该杀。”
“是!”那人的声音颤抖着。
谢盈又一次抬手,他就大喊:“饶命!饶命!”
可喊完了才知道是自己身后的绳子被解开了,他楞在原地。
“回去告诉你们单于吧!”谢盈说完,他眼中又一次燃起熊熊烈火。她只好无奈的看着他,“你一人难敌四手,你们单于或许更想听到我的到来。”
他半信半疑的拿起了剑,翻身起了一匹马就扬鞭而去了。
谢盈耳边却是有人在“咣咣”的砸木头,“你为什么要放走他!”
“你为什么要去单于都护府!”
“你杀了我!你杀了我!”
“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阿史那洪嘶吼着,谢盈看她却极为平静,“我阿爹不是你杀的,虽然我们有过节,双方都是将士死亡,是在所难免的。”
“你要找那个女人!”
阿史那洪这个时候却又狂笑起来,“那个女人床上的手段了得,她早就把我弟弟哄得团团转了!你想杀她,不可能!”
“那就试试单于愿不愿意舍了床笫之欢,换得通商之事了。”谢盈被红缨搀扶起来,转身离开。
此刻天已经大亮了,“出发吧!”
她重新换上她的软甲,开骑上她自己是马儿,又重新回到灵州。
而之前结伴离开的突厥将士已经将上吊自缢的阿史那征拢了土,立了一块简陋的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