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他咳嗽了两声。
“昨夜风大,你不舒服吗?”谢盈问了一句。
他即刻转身,抬眸笑迎,“是陈王和王妃啊,我都没注意到你们。”
二人落座后,慕容桀只好端着桌上的茶水,不再回头。
而宁王此刻也伸着懒腰从房里走了出来,“昨夜做了梁上之人,陈王可睡得安稳?”
萧珂微微颔首,“王叔这是在笑我。”
“王妃身手真是一如既往的好,我这把刀王妃也用得挺顺手。”宁王便将目光看向谢盈。
谢盈微微颔首,“王叔和五哥深夜前来想必有还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说着她便摆出请的姿势。
宁王三两步便坐下了,先喝了一口茶润润,再随手捡了一块饼放在口中咀嚼起来。
“你们的速度可要快些啊!”
谢盈微微一愣,宁王便继续道:“五月瑞王和晋王的生母相继去世,只怕是他们有所察觉。”
说着谢盈拉着萧珂的手便握紧了些。
“你在信中说起要去单于都护府,用阿史那洪换平城长公主,是什么回事?”宁王不解。
“灵州内乱,凉州起兵,都是她的主意,也是她搭箭射杀我父亲的。”谢盈的声音越来越低沉,每个字似乎都是从她齿间出来的。
萧珂侧首,轻轻的扶了扶她的脸庞,谢盈便与他对视一眼,笑了笑。
“没想到竟然是平城那孩子做了这样的事。”宁王叹了一声又分析起来,“通敌叛国,諴国公府只怕躲不开干系。”
“就算没有干系,也有办法让他们有干系。”慕容桀插了一句话。
宁王这才将目光看向他,“没想到慕容王这个太后的人竟然会倒戈。”
慕容桀轻笑,“为了慕容一族,我总得审时度势,该和什么样的人合作,我心里清楚。”
宁王点头,又不理他了。
“黎王那里可还妥当?”
谢盈交代了昨日的信件,宁王也觉得松了一口气,“其实黎王愿不愿意都无所谓,剑南道偏远,又易守难攻,太后他们再怎么糊涂,也不会放弃这里。”
萧珂与宁王目光交汇,“我将军队交给了王叔带领,这几月成效现在,还有二哥的亲兵,如今都在河东道。”
“太后没有怀疑吗?”谢盈心中有了一份不安。
“如今淮南河南两道刚过收获季节,给他们交了粮食,加上京中官员考核,三郎那个无能的劲儿,諴国公可要费些时候了!”
宁王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带着不屑的。
“三哥得了一子,那孩子的生母却过世了,三哥也就此消沉下去,朝政如今都在諴国公陈寔一人手中。”
萧珂的话无异是在说他们可以动手了。
谢盈还未离京之前,见过那孩子一面,那日陛下便已经开始反常了,“陈家又怎么会允许庶长子有亲生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