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人五匹纱,一筒茶,还有好些金钗玉钿。
众人说说笑笑了一会,便散了。
后来几日我忙着清理后庭的事务,可汗也没来这里,几位夫人也有各自的玩处,我便请来仆骨夫人帮我。
“可敦的字真好看。”仆骨夫人赞道。
我便再取了一支笔递给她,“我瞧夫人也是爱字的。”
“昔日班君的字便是我们也有临摹一二,只是不成样子。”
转身我便吩咐阿素将我收的一副班君石拓拿给她,“给你。”
仆骨夫人待我倒像是以为大姐姐,“可敦这些日子总是送我们这些东西,也够多了,那几个孩子可高兴了,拉着你带来的逢人绣娘做衣衫去了。”
“我带来的也不过是千匹之数,我听闻从前嫁来的公主有个桑园。”
仆骨夫人一声叹息,“桑园尚在,若是逢早旱,只怕这一年也织不出什么来。”
“那就种些麻。夏日的纱到底轻,购买也是够的,麻虽粗,若细心一些便能柔软,冬日用暖和。”
我说着仆骨夫人便点头赞同。
后庭的夫人便跟着我种了三四个月的麻,偶尔可汗也来我这里坐坐,等到春深了,麻也长出来了,他突然说要嘉奖我。
“你会骑马吗?”本来还在案前看案牍,可好却突然问了我一句。
我愣了一会,才淡淡道:“会,只是骑得不多。”
“明日我带你去骑马。”
看了他好一会,他却先笑起来,“不想去么?”
我摇头,“我怕我已经忘了怎么骑马了。”
第二日他将前庭的事情处理了,便即刻来寻我,“阿莹!”
我心中一紧,我的名字许久都没有人叫过了,愣愣的看了他好一会,他只好走上前来。
“我听他们说,汉人若是要表达对女子的喜爱便为她画眉。”
说话间他便已经拿起了笔,抬起她的下颚,轻轻的描画。
我只是顺应,可看他一眼欣喜的模样也不好拂去他的兴致,“可汗为别的夫人描眉吗?”
“公主怎么问起这个了?”
看我微微垂下眼眸,他便笑起来,“汉人常言当窗描眉是夫妻,自然只给我的妻描眉。”
我嘴角带着不解,“回纥诸位夫人与我也是平起平坐,都是妻了?”
“可敦和夫人是不同的。”说完他便放下了手中的画笔,直接拉起我的手,“走吧!”
他已经为我选好了一匹马,这样的马我曾在凉州刺史府见过,是长安驯服的马种。
“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