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轻点点头,我何尝不是在寻找他的好。
那年中秋,可汗却请我去瞧个东西,竟然是长安的傀儡戏,等到了秋收的时候,他也跟着后妃一同搓麻。
似乎这么多人他的眼光都在我的身上,几次交互,我还在躲避。
便是阿素也瞧不下去,“公主还要这么冷着可汗多久,过了冬季就一年了。”
“阿素,你往日都不说这些的。”我看着她将我要的麻抱来,“这些麻比起长安的还是粗了些。”
我拿在手中,又从新捻起来,制成了一副垫子。
“公主,眼看回纥就要冷了,这个东西还挺御寒。”阿素瞧我拿在手中翻来覆去的看,继续夸道:“公主的手艺真好。”
将垫子放在一边,我才轻声开口,“让人送去可汗的帐子吧!”
“公主要送给可汗!”阿素眼中一亮,我赶紧瞪了她一脸,她便欣喜的拿着去了。
等到她回来时,便换来了好一堆东西,阿素一一数着,“不是毛就是皮的,可汗就怕冻着公主!”
“给众位夫人都送一份去。”我等她说完便吩咐了一句。
阿素眨眨眼,我便说起仆骨夫人那日的话,后来拔也那小娘子也不比我长多少,在我耳朵边说了许多可汗的好话。
这里的每个人都在期待我能和姜竭特勒琴瑟和鸣。
时间的确冲淡了一切,对于表兄我的心中少了好些悸动,而对于可汗,我也能感受他一直在融化我的这颗心。
冬日的大雪来临,却成了一场政谋的开始。
回纥有人煽动民众说我不是真正的嫡出,才会招致这一场大雪,以至于回纥这个冬季冻死了不少牲畜。只怕再过一段日子便要和天盛对上。
和亲公主是来维护两国和平的,这个时候我能做的屈指可数。
莫托特勒还在不停的煽动民众,可这是男人们的事情。身处后庭仆骨夫人她们为我感到悲伤,却什么都做不了。
我带来的臣属和他们据理力争,结果伤的伤,死的死。
本以为回纥和天盛不同,原来并没有什么区别。
收敛好我的心思,将所思所言都写在一张帛书上,“阿素,等我负罪,若我身死,请拜托可汗替我送回天盛。”
“公主!”
按照天盛的方式,我退去华服,衣衫单薄,冒着大雪一路走向可汗的大帐。
“妾特来请罪!”
雪已经淹没到了我的脚背,那是钻心蚀骨的寒冷,也不及我的心冷。
还未来得及跪下,眼前便是暖融融的一个人,他撑着一把伞,用自己的披风将我围住。
“公主这是做什么?”
我想要挣脱,“大雪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