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鸢儿希望苏陌翎做一个平凡的人,不需要她能有公主的待遇,也不需要她过着人人羡慕的生活,只需要她像平凡人一样过一生便好了。
苏方晖也只是做到了对秦鸢儿的承诺,让苏陌翎过平静的日子,至少是在嫁给潇王之前,她的日子都是平淡如水的。
“原来这些年,他承受了那么多。”苏陌翎明白,潇炎知道她说的是苏方晖,那个爱惨了秦鸢儿的男人。“他真的很爱我母亲吧。”如果不爱,便不会为她做这么多不求回报的事。
“嗯。’潇炎说“本王也很爱你。”这是潇炎第一次说爱,而且是十分平静的说,平静到苏陌翎都不确定刚刚说那句话的人是不是他。
“你说什么?”苏陌翎再一次确认,只是潇炎却不再说,因为他知道,苏陌翎已经听到了,有些话不适合说太多次,心知肚明就好。“本王说,你该喝药了。”
说完,潇炎便放开苏陌翎,推着轮椅离开房间,去叫荷蜻给苏陌翎熬药。看着潇炎的背影,苏陌翎幸福的笑了,然后摸着肚子在心里默念道。“宝宝,你听到了吗,爹爹说他爱娘亲。”
当潇炎把那碗他并不知道是安胎的药端进来的时候,苏陌翎正在研究着皇上给她的玉佩,甚至过于入迷,直到潇炎走到她身边,她都没有任何察觉。
不过当她闻到近几天十分熟悉又反感的味道后,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然后在潇炎没有开口之前便说。“我不要喝了。”苏陌翎放下手中的玉佩,然后双手挡在胸前,“我已经没事了。”
她没事,她也相信她的孩子会很坚强的,所以她拒绝继续喝安胎药,她全身心的都拒绝,只是在任何时候都可以对她妥协的潇炎,却还是不容她又任何拒绝。“不行,必须喝。”
“我是……”苏陌翎差点脱口而出说她是孕妇,看到那碗药之后,她便及时停止了,任然后说,“我不是病人!”她确实不是病人,只不过是孕妇罢了。
看到潇炎还是一脸不可拒绝之后,苏陌翎就蔫了,十分不情愿的说,“敢情是你不知道这药有多难吃。”前世的她很少生病,即使是生病也是吃西药,中药这种东西,她真是第一次。
“那本王便陪你一起喝。”说着潇炎刚要喝,就被苏陌翎挡住了,“我喝,我喝,还不行吗?”如果是治疗感冒发烧的药,还能给他喝,可是这是女人的安胎药,一个男人怎么可以喝!
不过,苏陌翎很庆幸,她怀孕的症状跟其他女人不完全一样,至少她不会孕吐,不然就很难在潇炎面前继续装了。
苏陌翎说完,便抢过潇炎手上的安胎药,用一副视死如归的脸,一口气把药喝完了。天不怕地不怕的苏陌翎,居然会怕喝中药,这也许在别人看来,一定觉得十分好笑。
“这已经是最后一碗,以后都无需再喝了。”潇炎说,“你不必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最后苏陌翎还是一滴不剩的喝完了,“张嘴。”看到苏陌翎喝完药后,潇炎就把早已准备好的蜜饯递到她的嘴边,喂她。
她也不想再喝药了,而且以她的了解,孕妇是不适合喝药的,这样对胎儿不好,以后真的应该跟南宫离谈一谈。
“你刚刚在看什么,看得那么入迷?”放好碗的潇炎,一边把蜜饯端到苏陌翎的面前,一边问她。
说到这里,苏陌翎才想起,刚刚她一直好奇皇上给她的玉佩,加上皇上当天跟她说的话,她总觉得块玉佩定然不是一件看似简单的玉佩。“我觉得它应该不简单。”
“那天皇上跟我说,在必要时,可以拿它去给母妃看,所以母妃应该知道它的意义”但是那天她去竹园时,长公主已然离开了竹园,甚至离开了帝都。“只是……现在它好像无解了。”
“或许,你可以拿着它进宫去问皇上。”长公主虽然不在帝都,但是皇上不也是知道玉佩意义的人吗?
苏陌翎不确定了,看着玉佩陷入久久的沉默之中,然后才淡淡的说。“既然皇上那天没有跟我说,大概也是不想让我知道吧,或者他觉得现在还不是时候?”
一国之君的思维果然都是难以猜测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潇炎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总归就算皇上不告诉她,她也不过是白跑一趟罢了,但是比待在潇王府里强多了。“那我明天进宫去看看吧。”
第二天,苏陌翎就带着玉佩进宫,本想见皇上,但是却被挡在皇上的寝宫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