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意让安安外婆先不要着急,先在附近找个地方休息一下。然后急急忙忙找出充电器给手机充上电。等到手机的电量足以打开手机,才找到了开锁师傅的电话,告诉了师傅具体的地点,让师傅赶过去开锁。然后把手机还给林鹿呦,随口问了一句,“照片是你男朋友吗?”林鹿呦红着脸,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是的。”安意有些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滋味,有惊讶,也有好笑,更有一种冥冥之中的宿命感。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对自己施以援手的小姑娘竟然多多少少也和那个人有一点关系。是那个人弟弟的女朋友。宿命这种东西,就挺奇妙的。她心里默默叹了口气,调整好情绪立刻招呼小姑娘们,“吃桔子。”安安想要去住院部外面的公园看喷泉。林鹿呦和苏清歌带他过去。正好是中午开喷泉的时间,三个人刚刚凑近,水柱便从里面窜出来,林鹿呦和苏清歌下意识地挡在安安的面前,被淋了一身的水。这边靠近儿科。所以小孩子很多。在林鹿呦的鼓励下,安安主动的交到了一个朋友,两个人玩了好久,直道小朋友要回去打针,安安才依依不舍的挥挥小手和小朋友说拜拜。时淮北从病房里出来,正好路过这边。看到林鹿呦之后就走了过来。目光落在安安胖乎乎的小脸上,“谁的儿子?”林鹿呦说道,“我朋友的宝宝。”时淮北蹲下了。一向十分讨厌人类幼崽的他,破天荒的捏了捏安安软绵绵的小脸颊,忽然觉得人类幼崽也蛮可爱的,“叫爸爸。”安安:“???”林鹿呦:“???”时淮北哈哈一笑,“我开玩笑的,就不送你们两个回去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林鹿呦嗯了一声,安安也挥挥手,“叔叔再见。”时淮北离开的时候,心里还在想,如果能跳过结婚这一步,自个儿分裂出一个小孩儿就好了。不过按照目前的科技来说还挺难的。时淮北开车在路上跑了几百米远,时夫人打来电话,“你在哪儿?”“妈,我刚看完爷爷打算回家,怎么了?”“你赶紧回来吧,家里已经乱成一锅粥了。”“我大哥不在吗?”“淮南正要往家赶,不过这次是你的事儿,你自己处理!”“嗯?我什么事?”“我问你件事儿,你是不是睡了税务一把的女儿?”“天地良心,我没有,我这人有原则,不碰官儿的家人。”省得甩不掉。话音刚刚落下,时淮北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一个人影。唯一的例外……“妈妈妈,你先跟我说你是不知道的?”“一把已经找到咱家了,现在就在客厅里等你,他们说家里的闺女已经怀孕了,让你给个交代,我还没有见过那姑娘,那姑娘怎么样?”“我去!”时淮北猛地踩下油门,黑色的迈巴赫像是黑夜中的猎豹一样,在熙熙攘攘的马路上穿梭起来,“我这就回,妈,你先帮我把人稳住。”时夫人想的简单,“既然孩子都有了,我们两家也算门当户对,我这边就向对方提一提结婚的事吧。”时淮北听到这句话,差点撞上了前面的出租车,“妈,千万别,你只管作为主人好好的招待客人就是了,具体的事情等我回去再说,你千万不要给我添乱,我求你了,我的好妈妈!”时夫人无奈,“行吧,行吧,那你快点,不过路上也要小心。”时淮北嗯了一声。时夫人在那边挂断电话。时淮北气得直接将手机扔在了中控台上,妈的,怎么那么巧?就这么一个女人,他没有查清楚底细,结果就栽在这女人身上了。这女人也真是的。自己搞定不了,的就回家去请外援了。这么大的人了,还得让爹妈跟在后面擦屁股,呸!时淮北一边骂骂咧咧,一边加快了速度。城里公路上几乎开出了高速路上的限速速度。——林鹿呦和苏清歌回到御景台就开始收拾东西,准备明天的旅途。傅景川打电话说是今天晚上可能会晚一点回来。没想到一晚就是晚上十点。林鹿呦趴在床上,正在群里和杨帆他们畅想着要去野营的事儿。听到了开门声。小姑娘立刻把手机扔掉,亮灿灿的眼睛抬起头,看到了傅景川。傅景川脱下外套,穿着黑色衬衫走过去,“等我呢?”林鹿呦嗯了一声。张开两条胳膊要抱抱。傅景川把人抱在怀。转过身坐下了,林鹿呦坐在他身上,“去应酬了?让我闻闻。”林鹿呦的小鼻子在傅景川的身上停的闻闻。一下子戳到脖子里,一下子又戳到了胸前。林鹿呦抬头,笑眯眯的,掩盖不住的小狡黠,“怎么回事?没有香水味也没有酒精味,夜生活是凑在一起喝茶了吗?”傅景川抬起小姑娘的下巴,亲了亲,“来之前洗了澡的。”小姑娘装作生气的哼了一声,“果然男人都是大猪蹄子!”傅景川笑。手指轻轻的勾了勾林鹿呦的鼻尖,“知道我去做什么了吗!”林鹿呦摇头。傅景川颇有些一言难尽的说道,“我去了时淮南时淮北他们家。”林鹿呦忽然就笑了,“真巧,今天上午我和清歌在外面给小朋友挑选礼物的时候,也遇到了时二哥,他还送我们去医院来着?”傅景川点点头,“一个女孩怀孕了,他的。”林鹿呦更惊讶了,“这件事情我也知道,那个女孩子在商场里和他争吵来着,他说话很难听,把女孩子给气走了。”傅景川叹了口气,“我们两个说的应该是同一个人。”“那女孩子又去时二哥家里了?”“准确来说,是女孩子的父母找去的,那女孩子的爸爸是税务一把,外公外婆经营着一家不大不小的公司,家庭情况很好,女孩子自身也很优秀,协和医院的一名医生,两家也称得上是门当户对,发生了这种事情,女孩子那边和时淮北这边的家人,想让他们两个人趁机在一起,结果现在两人都不同意,两边的家里人又不允许女孩子打掉孩子,就僵持上了。我过去的时候,女孩那边的人已经走了,只剩下时家人,阿姨让我帮忙劝劝时淮北,让时淮北答应结婚。”林鹿呦异常好奇的八卦,“那答应了没有?”傅景川苦笑一声。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小姑娘已经知道了答案。傅景川说,“时淮北这人,以前走过心,被伤了一次之后,就再也不走心了,他是不婚主义,只聊骚,睡觉,不结婚。”林鹿呦哦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呀,那接下来会怎么发展?”傅景川说,“时淮南是商人,站在时淮南的角度,一定会让时淮北娶了那家姑娘,毕竟那女孩的爸爸的一把手可不是闹着玩的,一旦闹崩了,随随便便的在事物某一环节给时淮南使绊子,就够时淮南喝一壶的,要不然大家怎么说民不与官斗?自古以来都是这样。”林鹿呦跟着叹了一口气,“那也挺难搞的,你不知道,当时我和清歌都在,都亲耳听到了时二哥和那女孩子说的话,很伤人的,要是我,我肯定也不会回头,又不是找不到好的了,何必非要吃回头草?”傅景川转过身,把小姑娘放在床上,弯着腰,大半个身子罩在小姑娘的身上,“我去洗澡,时候不早了,你先睡,不用等我。”林鹿呦啃了啃自己的大拇指,“嗯嗯,我知道了,你去吧。”傅景川走去浴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