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魏武君向前走了一步,然后从腰间解下一块玉佩,对城墙上的守卫道:“现在你们的主将是谁?官文和腰牌我没有,但我这有一块贴身玉佩,乃是父皇所赐,让你们的主将来,他应该能认识。”
太子魏武君没有着急,虽然他手上的确没有官文和腰牌,但是他身上却还有证明身份的东西,只是有些东西不方便拿出来,但是腰间的玉佩,却还是可以示人的。
那凌严关头的将领道:“我让人去将玉佩取来,你们先在关下等候,等我将玉佩交给秦将军,再做定夺。”
魏武君对着城头点点头,说道:“我就在此等候。”
那凌严关的将领真的让人从魏武君手上小心结果玉佩,然后一路小跑到了凌严关城头,将玉佩交给了那个将领。
那将领看到玉佩,脸色变了变,随后也是一路小跑,下了城头直接向凌严关内跑去。
大概一盏茶时间,凌严关城头上出现了一个盔甲鲜明的将领。
这将领并不似其他将领一身武夫气,他的个头虽然不高,但体型匀称,看起来并不强壮,甚至稍显瘦弱。一张棱角分明的脸,透着坚毅。一对刀锋般的眉毛下,双目有如明镜。这人腰间悬着一把佩剑,剑缨子自然向下垂着,走起路来并不快却显得英气十足。
这将领明显是一个儒将,拥有不俗的智慧。
魏武君见那将领上了城头,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同时对着城头一抱拳,高声道:“城头的可是秦明汉将军?可还认得孤王?”
站在凌严关城头的,正是天黎国第一儒将秦明汉。太子魏武君十七岁之前也曾涉理朝政,所以他对朝中一些比较有名的人都认识。
“微臣秦明汉,见过太子殿下,不知太子殿下可有朝廷诏书?”秦明汉当然也知道这位太子。实际上,太子魏武君在天黎国一些重臣大将心中,地位还是挺高的,不仅仅因为他是太子,还因为他的治国理政之能。
当年,北越国之所以指名点姓要太子魏武君为质,也是因为看到了魏武君的才干,如果让这位太子一直在天黎国,那天黎国肯定还会壮大,到时候对北越国可是非常不利的,因此才提出了以太子为质的条件,双方罢兵。
北越国善战,是个强悍的国度,天黎国与之连年交锋,可以说是苦不堪言,终于得到北越国释放出议和的消息,自然有许多人推波助澜,促成了太子去北越国为质的事。
现如今城头上这位守将秦明汉,还是极力反对太子为质的人之一。所以,太子魏武君对秦明汉的印象特别深刻,秦明汉对太子的印象当然也非常深刻。
不过,印象深刻归深刻,秦明汉作为凌严关的守将,却不能在没有官文的情况下,将太子放到关内。
太子魏武君道:“秦将军,我也不瞒你,我这次来,并未得到父皇召见官文,北越国也并未准许我归国,我这次回来盖因为父皇抱恙的消息传到了北越,我作为人子心中牵挂,所以擅自离开北越国,来看望父皇,希望秦将军能体谅我这为人子的孝心,放小王入关,定感激不尽!”
太子魏武君的话说得很恳切,他现在的确没有官文,也没有诏令,更没有北越的准归官文,但是他必须要进城,他需要得到秦明汉的支持。
魏武君没有向秦明汉许任何的好处,因为他知道秦明汉不是凭好处就能打动的,他现在唯一能指望的,就是秦明汉能体谅他一片孝心,放他入关。
秦明汉眉头紧锁着,他知道太子有雄才大略,有治国安邦之能,可是没有天黎国皇帝的诏书、没有北越国的准归官文,他如果擅自放这位太子进去,其罪名等同于谋反。因为秦明汉知道,当朝现在是二皇子主政,虽然这位二皇子并未得到皇帝立为太子,但是却已经在行使太子的权力了。
虽然秦明汉对这位二皇子殿下的处事为人颇有微词,但是他却还不想背负一个谋反的骂名。
所以,秦明汉道:“很抱歉,太子殿下,虽然我能认定您的身份,但是我却不能放您入关,除非有皇帝陛下的官文或者是北越国准归的官文。”
太子魏武君眉头也紧锁着,他知道这秦明汉虽然是儒将,却认死理儿,如果他说不行的事情,就很难通融。
于跃此时走了出来,对着秦明汉道:“这位秦将军,能否听我说几句?”
秦明汉微微一皱眉,问道:“阁下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