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像是随口一说,其实大家心里都跟明镜似的,这就是故意的。
路银天早就看不惯他了,眼见刚来的新同学就这么被欺负,自然忍不下去,
然而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回怼,便听见男生故作认真的反问:
“叫什么?”沈野问:“谭贱吗?”
“噗。”
不止是路银天,旁边一圈儿偷偷听着的人都没憋住笑了出声。
谭谴刷的一下黑了脸,“你!”
沈野:“我记住了。”
沈野:“叫谭贱。”
起初只是闷着声偷乐,听见沈野又仔仔细细重复一遍后,路银天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爆发出一声惊天大笑。
谭谴被气得浑身发抖,摔了奶茶就要骂回去。
“沈野,你今天晚上有时间吗?我们想请你一起吃个饭。”
学习委员红着脸请求,身后还跟着其他几个oga女生。
谭谴只能硬生生把骂人的话重新憋了回去。
“不了,我今晚有事。”沈野礼貌回拒。
“怎么你们晚上都有事。”路银天小声嘟囔,“你也去兼职?”
“不是。”
沈野后靠,眼神慢慢移到斜前方男生熟睡的背影上,
男生低着头,露出纤长脖颈,脖颈后的腺体上隐约有个红色痕迹。
他笑了笑,
“我去监工。”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
即使睡了整整一个下午,在晚自习结束后,陆亦还是觉得自己浑身都要散了架。他清醒过来时,教室里已经不剩几个人。
陆亦回头,看了眼那个人的位置。
是空的。
他松了口气,拽起书包,按照原路从学校后门摸了出去。
“学校附近没有医院啊,只有一家诊所。怎么了陆哥?你生病了?”电话那边顾木的声音含含糊糊,应该也是刚睡醒。
“没有。”
陆亦站在十字路口,目光扫过周遭,“你告诉我那家诊所在哪儿。”
半分钟后,顾木把诊所的具体位置发给了他。
顾木比路银天靠谱得多,陆亦按照这个地址,很快就找到了一家小诊所。小诊所开在住宅区,门口闪着破破烂烂的荧白色灯牌,似乎随时都有可能灭掉。
陆亦犹豫了一秒,还是走了进去。
巴掌大的地方被他一眼看个干净。
“发烧感冒拉肚子?”坐在方桌前的医生打着哈欠。
“……”陆亦走过去,“都不是。”
“割包皮?”
操。
陆亦冷着脸,瞪他,
“我洗标记!”
医生瞬间被他吓个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