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止用钥匙将实验室反锁上,走到郁眠旁边,郁眠表情呆呆。
他觉得这学生真蠢,“走吧,真准备逃课啊。”
“没有。”郁眠矢口否认,跟上他的步伐。
隔壁的实验楼在生科院和化工院中间,是两个学院教学公用的实验楼,从生科院出发,五分钟就能走到。
每堂实验课上课以后老师会先将这节课的实验原理和实验步骤等大致讲一下,等学生理解后才让他们动手操作。
沈修止带着郁眠过去的时候,郁眠已经迟到了二十五分钟,该讲的东西都讲完了,站在黑板前的学生刚好解散。
刘培君让他们五人一组,自由组合,一组一个机器。
化工原理学的是那种应用在工厂的机器,个头很大,噪音也不小。
刘培君眼尖,一眼就看到穿着白大褂的沈修止,抬手招了两下,“小沈啊,你怎么过来了?有事吗?”
刚踏进教室门的沈修止愣了一下,第一反应就是将身后的门关上。
只是他刚碰上门把手,郁眠适时跟了上来,出现在门口,非但没有关上门,反而将她吓了一跳,她猛地向后退步,反应极大。
镇静以后,郁眠很怂很怂的埋怨,“老师,你干什么呢,没看到我还在后面,不想让我进教室上课直接说啊。”
沈修止发挥极佳的应变能力,把门拉圆,仿佛刚才那个动作是特意给她开门的。
刚才沈修止在教务系统上查的,这节课是别的老师的,要早知道是他奶奶的课,他肯定不会过来。
因为顾行易乱说,这会儿她看到自己和郁眠一块过来,指不定会怎么乱想。
沈修止关上门转身,发现他奶奶正两眼放光,视线紧紧落在郁眠身上。
沈修止:“……”
他就知道!
——是一个苹果。
郁忱扭头,望向右手边临时架起的办公桌,他的秘书靠着办公椅,双腿前伸交叠在一起,郁眠则乖巧坐在一旁,手臂被她压住,睁大眼睛看他。
在他的注视下,荆宜吟抽了张纸巾,慢悠悠擦拭苹果,然后“咔嚓”一声咬了上去,汁水四溢,染到唇瓣,简直可以称之为嚣张跋扈。
郁忱脸都黑了,冷声警告,“荆宜吟。”
荆宜吟应了声,从骨子里散发出的慵懒,“叫我也没水,分你一个苹果就不错了。”
接着又是一声脆响。
郁眠往旁边缩了缩,继续乖巧。
自从小草莓长腿跑了以后,郁眠便被郁忱带到公司,担任着端茶小妹一职,美名其曰“绑票”,郁忱还振振有词,说这个消息传到小草莓耳朵以后,它可能就拖家带口回来了。
至于这个架子比老板还大的秘书姐姐,郁眠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连什么时候来的她都不知道。
而且每天都能看到她哥被气得一佛升天,二佛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