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里斯听到安多米达的名字沉默了一瞬,叹息一声,蹲下身来平视奥萝拉。
他轻轻将奥萝拉的卷发拨到耳后,眼神是仅仅对她才会有的,一如既往的温柔。
“别怕,萝拉。
奥萝拉苦笑一声,举起魔杖给他看。
“瞧,悬铃木,龙心弦,奥利凡德当初给我的时候,就意味深长的告诉我要选择好道路,我和你从小一起长大,我跟你一样讨厌那些纯血自以为是的烂话,可我该死的离不开家。”
她不说话了,借着西里斯的力站立起来,拍了拍袍子上的灰。
“你告诉我,我怎么不怕。”
奥萝拉直视着他,眼中是不肯服输不愿罢休的坚韧。
“西里斯,去走你的阳关道,然后,再也,再也不要回来。”
她紧紧的,像是要将他融入自己的血肉里一样的抱着他。
“要记得替我去柏林看看飞鸟。
西里斯轻笑一声,手掌抚上奥萝拉的头,他希冀着轰轰烈烈的未来。
“我要和你一起去看。
奥萝拉僵硬了一瞬,手指蜷起。
西里斯大笑着亲吻她的额头,灰眸中闪烁着萤萤星火。
“还要去爱琴海看日落,去冰岛看极光,去巴黎,去荷兰,去埃及,去世界上每个角落。”
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了让他逃离这座他厌恨的房子做了什么。
她已经预测到了,西里斯绝不会坐以待毙,与家族决裂只不过是差一个时机。
而最能压住被逐出家族新闻的,能牢牢稳固住布莱克家地位的,只有
宣布订婚。
奥萝拉放开了手。
“走吧,我们回去。
西里斯仍旧日在想象的愉悦中沾沾自喜,跟上了她的背影。
他仿佛能看到,离他不远的爱与自由。
莱姆斯又一次看见了强打起精神复习魔药的奥萝拉。
图书馆几乎都快成她家了。
他隐秘的观察了一下,她坐的角落别人很难注意到,便犹豫了片刻,向她走去。
奥萝拉正在复习活地狱汤剂的配置,因为睡的晚,现在十分困倦,笔尖在书面上的“水仙根和艾草浸液”上划出长长的一道墨水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