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女子的身子或许不太康健,身上总是散发着浓郁的药草味。
她看向自己时,眼中也是满满的好奇,仿佛自己是一个神秘的谜团,亟待她去解开。
此时,江雪宁蓦然想起,这个女子似乎患有喘鸣之症。
她当机立断,高声呼喊,让众人速速散开:“都散开一些,这位姑娘好像患有喘鸣之症!”
刹那间,那些因燕世子和临淄王的到来而聚拢的人,犹如惊弓之鸟般迅速散开。
有人面露疑惑,凝视着江雪宁。
江雪宁赶忙解释道:“昔日在乡间,我曾目睹他人发作,她亟需新鲜的空气,所以我才让你们散开。”
燕临心急如焚,如热锅上的蚂蚁,焦躁不安,怎么医者还未赶到。
他一个箭步上前,从江雪宁怀中抱起了南芷,如疾风般穿过人群,向外疾驰而去。
剑书在门口目睹此景,犹如离弦之箭,立刻返回谢府禀报。
正在对弈的两人,见剑书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
“适才那燕世子抱着顾小姐出来了,瞧那顾家小姐的模样,好似生了重病。”
谢危闻听此言,如遭雷击,呆若木鸡,尚未回过神来,便见那黑色的身影如流星般飞奔而去。
自己亦是心急如焚,却碍于身份,不便掺和其中,只得对着剑书吩咐道:“你快去将医者请来。”
书琴,你去探查探查究竟是何状况?
谢危唯恐生出事端。
燕临登上马车,催促马夫火速赶往勇毅侯府,未行多远,便有人横刀立马,拦住去路,马车戛然而止。
燕临怒发冲冠,恰在此时,车帘被掀开。他抬头凝望,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庞映入眼帘:“澍哥,芷儿急需医治!”
南澍小心翼翼地接过妹妹,催促车夫快马加鞭向谢府疾驰而去。
眼见妹妹的呼吸愈发艰难,南澍心急如焚。
南澍并未给燕临好脸色,他心中暗自思忖,自己之前就说过不能与他有任何牵连,如今看来,这直觉果真灵验无比。
没过多久,谢府便已近在咫尺。
南澍马不停蹄地抱着妹妹冲下车,直奔早已准备妥当的房间。
他轻柔地将南芷放下。
正欲侧身让医者靠近,却冷不防被一只白皙如玉的手紧紧抓住了手臂。
那只手原本就白皙得如同羊脂玉,此刻更是毫无血色,宛如透明一般。
南澍心急如焚:“芷儿,快松手,让医者为你诊治,哥哥就在这里。”
然而,那只手却如同铁钳一般,紧紧地攥着,丝毫没有松开的迹象。南芷的眼角悄然滑落一道泪痕,呼吸也愈发急促起来。
南澍见状,急忙反手紧紧握住南芷的手,口中反复念叨着:“哥哥在,别怕,哥哥在。”
医者见此情形,也只能照此方法进行医治了。
经过几根银针的试探,南芷的呼吸终于稍稍平稳了一些。
写就一副方子。
“此女患有喘鸣之症,尔等莫非不知?幸而救治及时,否则必将窒息而亡!”
“切记不可劳累,切忌剧烈运动,切勿惹其生气,务必保持平和心态,切勿受寒,以免致病。此症成因众多,故而需多加小心!”
言罢,便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