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危听后,挑了挑眉,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我们做的事什么时候安全过?”他接着解释道:“放心吧,她们是自己人。虽然我们来自不同的地方,但我们最终的目的都是一样的。”
谢危继续说道:“将此案的人证物证一同交给刑部,让他们去处理。之前京中逆党之案,刑部一直未能取得进展,现在正是他们立功的好时机。只有这样,才能压住兴武卫。”
吕显陷入沉思,思考片刻后,疑惑地问道:“但是,这件事涉及到薛家,那刑部的陈大人敢接吗?”
谢危微微一笑,“他能有今日之地位,也算有些聪颖,并非易事,该如何行事,他自会斟酌。况且,如今顾大人,顾春芳已然回京,以他那刚直不阿的性情,定然不会让此事轻易了结。”且有南芷居中,想必顾大人会有所抉择。
刀琴、剑书二人应道:“是,先生。”
吕显面露疑惑,“那江家二小姐,她怎会提前知晓此事?”
谢危沉凝道:“江雪宁与那丝绸商有何关联?”
剑书答道:“并无关联。”
谢危闻之,陷入沉思,脑海中尽是那日两人在马车中的交谈,看来自己又需与她一会了。
南芷与江雪宁于宫门口不期而遇,未行数步,便闻有人呼喊。
二人回首,只见姚小姐行色匆匆而来。
姚惜望着二人,似有让南芷回避之意。
“顾小姐,我与江二姑娘有要事相谈,你可否回避一下。”
南芷闻之,怯怯地看向江雪宁,言语中似有几分委屈,“宁宁,是我妨碍到你们交谈了吗?”言罢,激动地抚了抚胸口,仿若即将窒息。
江雪宁见状,大惊失色,赶忙扶住南芷,却见南芷悄然对自己眨了眨眼。
江雪宁心领神会。
“姚小姐,有话不妨直说,顾小姐并非外人。若是顾小姐不便听闻,那我自然也不能听。你也看到了,顾小姐身体孱弱,需要有人在旁照看。”
姚惜亦是一惊,这顾芷的身体素质是否过于羸弱?
她不敢再让他们分开,以免发生意外,自己恐要承担责任。
据说这位新寻回的顾小姐备受宠爱。
姚惜稍作思索,组织了一下言辞:“你是否与张遮张大人颇为熟识?你与他究竟是何关系?”
“否则,你怎会知晓他会主动前来退婚?”
江雪宁凝视着姚惜:“当初欲退婚的是你,现今欲悔婚的亦是你。与其归咎于我,姚姑娘不如自省,你所追求的究竟为何?”
姚惜沉思片刻:“我并不知晓,所以他现今前来退婚,其深意无非是担忧他的仕途生变,将来我会受苦。他品行如此端正,又处处为我着想,女儿家最为重要的不就是觅得良人么?”